[武林外史]公子王初七

第18節(1/3)

    於是他身上上下都是白衣。若是從這隻有底的馬車上滾入了路邊雪堆,怕是凍死了,別人也隻當這是一堆雪。

    夜薑尷尬的看了看這個破舊的馬車,公子突然要走,府中的馬車自然豪華,但是卻不能輕易拿出來,否則驚動了府裏的人,公子想走就走不了了。這輛馬車還是他在城門外搜羅了好久才找到的。

    夜薑道:“是夜薑失職,前麵不遠是個小城鎮,到了那裏便可換了車馬,就不用這般風餐露宿了。”

    王初七笑了笑,並不在意。握起拳頭輕輕叩起了馬車上的木板,輕重緩急,一聲聲連綴起來,正是那日回雁在碧玉亭裏唱的《黍離》。一曲盡了,王初七才輕聲道:“這樣很好,能沒有一絲阻隔的瞧見外麵的風景。”

    夜空深邃,月色如流水,王初七將手撐在身後,靜靜的看著茫茫的夜色。

    胸口的暖玉微微發熱發燙,卻絕不會灼傷他的身體,經過了這麽多日,王初七已經能夠找到其中的規律。這樣發燙的頻率,是在知會他有危險。就像那日朱七七帶著白飛飛回王府之時,愈靠近花園暖玉的溫度愈高。

    王初七伸手抓住了夜薑的胳膊,月光下他的雙眼明亮若星辰,王初七緩緩道:“夜薑,我累了,我們停下歇歇罷。”

    這破舊馬車雖然不甚好,但是在雪地裏行路還算是穩當的。夜薑盡管不解,卻還是拉緊了僵繩。兩匹並不高俊大馬兒瞬間收停了腳步。

    王初七的袖袍寬大,遮蓋住了他抓住夜薑的手。神色流露出些苦笑,王初七一邊用食指迅速的在夜薑手心寫下:有危險……

    一邊恍似突然情緒低落的緩緩道:“夜薑,你不怕母親責罰你嗎?”

    就這樣帶著他出來,若是被母親知道,王初七神色黯了黯,他在年幼的時候是不被允許私自靠近母親住處的,隻因那裏時不時便會有人遭受懲罰,白雲牧女們的哭泣哀嚎一直伴隨他的成長。

    斂了斂情緒,王初七心中懊惱,明明隻是說著唬人,自己倒是當起了真。

    夜薑不動聲色的用手抓住了劍鞘,沉聲道:“夜薑無懼。”

    王初七略顯諷刺的輕輕笑了笑道:“你若是說的真的,又何必那般緊張。明明是母親允許你這般做,否則我們自出門便跟在身後的那幾個高手是誰?”

    夜薑抿了抿嘴,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了些不易察覺的笑意,二公子當真是聰明。

    夜薑將手中的劍拿到了膝上,訕訕道:“二公子慧眼,後麵跟隨的正是夫人派遣而來的一眾王家高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原本臥伏在被雪覆蓋的枯草中的山左司徒,心中由原本還暗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此刻卻因為他們身後的那一眾所謂的高手而猶豫起來。他精於易容和輕功,但是體內真力武功卻堪堪隻能和江湖中的二流高手相抗。

    對付這個叫夜薑的護衛,他若是憑借偷襲、施毒和暗器這些陰損的工夫自然是大有勝算。但是隻要再多一人,他便不可能得手,甚至還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這般過了有半個時辰,山左司徒還是左右猶豫,趴伏在雪地裏,為了護住身體不至於凍得僵硬,他已經耗費了大量真氣。

    而這邊,夜薑已經不動神色的解了馬匹的韁繩。王初七使了一個眼色,夜薑便飛身而起將王初七護在了胸`前,駕著馬急速向前。興許是休整了許久,這兩匹馬也早已歇的不耐煩了,因此不用夜薑甩鞭子,它們便使足了勁兒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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