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2/3)

    “紫雲匕呢？”鐵麵人上前一步道。

    “今晚亥時，竹林小亭”，上官彥淡淡看了一眼乜靈姿，“紫雲匕自會給你。”

    “一言為定。”鐵麵人放下手，帶著靈姿離開。

    看著靈姿被帶走，上官彥的視線始終注視著她白晰的脖項上那紅紅的指印。

    鐵麵人顯然知道司無邪會來找她，所以沒有帶她回竹院。

    知道上官彥約了鐵麵人亥時見麵是為了拖廷時間，因為他身上根本就沒有紫雲匕。隻是靈姿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大費周張，他……是因為在乎她嗎？她可以這樣想嗎？

    腦中思緒不斷，突然，鐵麵人鬆開了一直扣著她脈門的手。靈姿回過神來，看了鐵麵人一眼，那鐵麵人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沒有理會她。

    抬眼四顧，這才發現，這裏竟是上官彥曾囚禁過如夢的密室。

    鐵麵人端坐在那婦人曾坐過的位置上，靈姿看不清他鐵麵後的神情。可是，他真的是彭叔嗎？那日他送的發釵她一直都十分珍惜地收藏著，靈姿無法想象，那樣一個慈祥的長者，會是麵前這噬血的鐵麵人嗎？蘭兒的爹，真的那麽不堪嗎？

    突然想起鐵麵人對上官彥那樣深刻的恨意，靈姿忍不住打了寒噤，他，真的會放過上官彥嗎？休說上官彥並無紫雲匕，就算是有，他大概也會殺了彥而後快吧。

    “如夢喜歡的……一直是我。”喃喃地，鐵麵人突然開口。

    靈姿怔了一下，那個婦人，怎麽可能……

    “你不信！”鐵麵人猛地抬頭看向靈姿。

    靈姿沒有反駁，現在惹怒他，對她而言，是不明智之舉。

    “上官如雲明知如夢喜歡的是我，卻還是向師傅提親……”鐵麵人輕撫著那婦人坐過的床沿，輕喃。

    靈姿耳中聽著他的話，卻突然注意到了腳邊一簇簇暗綠色的植物，地衣？那的確是地衣沒錯，這種類似於青笞的植物，隻要稍稍加工，便可成為劇毒。那種她以為在無名島才有的植物，想不到竟會在這裏發現！

    見那鐵麵人隻顧著喃喃自語，靈姿悄悄俯身，伸手采摘。

    “那樣卑劣的家夥，枉我當他兄弟！”鐵麵人恨恨地大罵。

    “如夢不愛你，她不願愛你，不想愛你，也無力愛你。”冷不丁地，靈姿開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是打定主意不反駁他的話，不刺激他的嗎？怎麽會不由自主地開口。

    “你說什麽？！”果然，那鐵麵人跳起來扼住了靈姿的喉嚨。

    一陣窒息，靈姿掙紮了一下，唉，她為什麽要多事啊，事到如今，她也隻得豁出去了。

    “就算真的愛過你……”靈姿有些困難地道，“在她聽從父命嫁入上官家開始，她所要愛的，隻有……夫君一人！”

    “你！”鐵麵人氣急，他不願，也不敢承認這個女子所說正是如夢心中所想。

    “你愛的人根本……隻有自己”，靈姿閉了閉眼，算了，她豁出去了。她幾乎可以想像，那鐵麵之下，他恐怕已被她氣得麵色鐵青了。如果愛她，就不該強占她，至她於難堪的境地，如果愛她，就不會傷害她所愛的人，她的夫君，她的孩子。這些，都與她乜靈姿無關，隻是為何，到最後，所有的苦果都必須由司無邪來承擔？

    意外地，那鐵麵人竟鬆開了扼住她喉嚨的手。

    沒有再說話，鐵麵人坐回了床沿。一直到他與上官彥相約的亥時，鐵麵人都沒有再開口。

    亥時，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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