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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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還是不能留在林境的身邊,陪他走過那四年光陰。
林境站起來,覺得天旋地轉。
他甩開唐源的手,想要揍他一頓,想要痛罵他,想要將他捆在自己身上幹脆就這麽一起帶去香港。
可唐源沒等他下手,就已經暈了過去。
滔天的怒火像是被一陣驚濤給拍了個透心涼。
林境抱起那個渾身發燙的少年,心頭一片空白。他終究還是沒有哭出來,他的眼淚早在大年三十的那個夜晚就已經不再存在。
如果這就是命運,那麽他還有什麽可以抗爭的可能?
是不是非要讓所有人都離開我,才能讓我繼續走下去?
第 23 章
唐源的發燒持續了一周。
病得最厲害的時候,甚至半夜被抱去醫院住了幾天。
林境推開病房的門,安靜得有些冷的病房裏,隻聽到緩緩地電風扇的聲音。躺在病床上的少年閉著眼,似乎睡著了,手背上還紮著輸液針頭,吊瓶裏還有三分之一的分量。
他走過去,撥開他額上的頭發,正要親下去,就看到身下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林境看著他,什麽都沒說,什麽表情都沒有。
唐源抬起沒有吊針的手,抓著他的衣角,也不說話,就是盯著他瞧。一雙因為高燒而發紅的眼睛裏帶著委屈和難過,看得林境終於忍不住歎氣,低下頭,在他的嘴巴上親了親。
“別難過,我不生你的氣,”他額頭抵著他的,聲音軟軟的,比起安慰,更像是在親昵:“就算這四年不在一起,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呢……”
不說還好,說完唐源嘴巴一癟,眼淚毫無預警地就掉下來了。有些話語,他還沒有足夠的勇氣說出來,可他希望那個人知道,也希望那人千萬別扭頭就走。
林境貼著他的臉低笑。
步步緊逼隻會讓自己成了他的心魔,與其讓他痛苦,還不如變成他心底最愧疚的記憶。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夜裏,唐源騎著自行車載著林境爬到了這個城市最高的山上。
背著幾罐啤酒和一大包零食的少年們坐在山頂涼亭最高的一層,一邊賞月一邊聊著將來的計劃。
“我的EMAIL,我的手機號碼,我的通信地址……你都有了?”林境問。
“都熟到背下來了……”唐源打開啤酒,遞給他,“你春節和暑假,還回這裏麽?”
“當然回,”林境笑了笑,“這裏才是我的家。”
唐源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忍不住:“你媽……沒要你過去麽?”這女人嫁了個上海老公,日子過得也不錯,自從聽說林國棟去世後,一連幾天給林境打電話,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回到自己身邊。
可丟失了十幾年的親情,又怎麽是說挽回就能挽回的?
林境的笑容變得冰冷:“我何必去討另一個人的厭?再說,我需要她做什麽?”
唐源低下頭,抿著啤酒不再作聲。
山上的微風在仲夏夜裏也依舊帶著涼意,兩個麵對麵坐著的少年慢慢就靠在了一起。即使不再說話,也能感覺到彼此間流動的情感。
可大環境並沒那麽安靜。
隱隱的喘氣聲,最後變成了難以抑製的尖叫,混雜著男人的低吼和草叢的騷動,徹底破壞了山頂上小清新的氣氛。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唐源先漲紅了臉。
林境卻將人逼到角落裏,整個身子壓上去,貼著他的唇瓣問:“就一次,好不好?”
少年縮著脖子,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憋了一會,自己就把他的脖子撈下來,狠狠地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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