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2/3)
——老大老二老三正並列成一排地坐著。
時樾說:“我是她男——”
南喬冷哼了一聲。
時樾彎起眼睛,笑道:“南邊那棟樓的朋友。”
鄭昊軍人世家出生,各種軍犬見慣了的。隻是平時在家母親管束嚴格,和動物親近的天性被壓抑。這時候見到時樾的三條狗,上前去順毛摸了兩下。狗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對鄭昊並不排斥,還搖著尾巴表示親切。
鄭昊見時樾手中幾個方便袋裏有菜有肉,都是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正新鮮誘人。他也不是個認生的人,問:“南邊那棟樓的叔叔,你要回家做菜啊?”
時樾道:“是啊。”
“做得好不好吃啊?”
“算得上是私房菜吧。”
“你自己做了自己吃啊?”
“是啊。”
“一個人吃飯對消化不好啊。”
“這是個問題啊,怎麽辦呢?”
南喬聽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剛剛相識,就一唱一和像說對口相聲似的,簡直讓人忍無可忍。她打斷了,問道:“時樾,你家有多餘的筷子和碗嗎?”
時樾一季的節目告一段落,打算在家休息幾天,這才買了這麽多菜。鄭昊在客廳逗狗,玩xbox,時樾下廚做飯。南喬自覺自己在一邊閑著不像話,便也進了廚房,問時樾要不要打下手。
時樾正在殺魚,道:“你過來。”
南喬依言過去,保持著三分距離,問:“做什麽?”
時樾說:“我臉上濺了點髒東西,幫我擦擦。”
南喬皺眉:“你自己不能擦?”
時樾放下刀,舉起一雙滿是粘液和魚鱗的手,向南喬臉上探了過來:“行啊,看你臉上是什麽?我給你擦擦——”
南喬:“……”
時樾站在水池前麵繼續清洗魚的體腔,南喬撕了兩張廚房紙,浸透了水去給他擦。他剛才料理墨魚仔的時候,被濺了些墨汁在臉上,已經幹涸了。
南喬修長的手指扣著他的臉廓,將斑斑汙跡一點點蹭去。眉毛和眼皮上也沾了些,他便閉了眼睛讓她擦拭。他的眉毛和眼睫都很硬,漆黑,濃密又整齊,摸上去有些許紮手。
鄭昊在外麵全神貫注地玩xbox上的nba遊戲,打得緊張激烈,萬眾歡騰的音浪一浪高過一浪。
南喬忽然覺得這樣的一個場景,她從不曾想象過、體驗過,卻仿佛植根在她心懷深處。
她和周然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同居的公寓似乎除了睡眠,就沒有了別的意義。他們習慣有空就出去吃飯,周然是個講究情調的美食主義者,三裏屯外交部附近的各大異國餐廳是他們去得最多的地方。
那麽這裏?眼下?現在?
在這樣一個空間裏,她竟然頭一回萌生出一種歸屬的感覺。
時樾睜開眼,兩人的目光對上,他忽然嘴角挑起一絲笑意,道:“看著我想別的男人,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南喬一怔:“你怎麽知道?”她從不會說謊,渾然不知這就相當於承認了。
時樾用手腕把她垂在臉側的長發給撥到耳後去,道:“你這張臉藏得住什麽?我看一眼就清清楚楚。”
他眯了眯眼,“周然——”他模仿著她的聲音,“當初有些人喝醉了,抱著我喊周然,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南喬哪知道還有這種事?但那時候她尚未對周然斷念,一場酒喝得心中沉鬱,做出這種事來也未嚐不可能。^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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