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如何安慰她(2)(1/2)
隻得以沉默,以眼淚相對。
可惜隔了電話,兩樣他都看不見。
“錦詩。”
“嗯。”
“你怎麽了?哭了?”他的聲音十分輕柔,似乎怕驚嚇到我。這一刻,這聲音簡直是冬夜,壁爐裏豔紅火苗溫柔舔著幹柴的聲音,每一個音符都透著暖意。
一個失意的女人,在她意誌最薄弱的時候,任何一個細小的關懷動作,都會讓她迅速處於崩潰邊緣,脆弱易感。
我突然覺得委屈極了,忍不住,抽泣起來。
濃濃的鼻音,重重的哭意,惹得電話那頭的餘紹明聲音也著急起來:“你在哪裏?”
我匆匆地,含混不清地說了我所在的位置。
電話斷了……
握住電話,我孤立無援地站在馬路邊,車子呼嘯著從我身邊開過。
夜色蒙蒙,掩飾著我的惶恐不安,雨瀟瀟飄落,混淆路人的視線,讓他們看不清我眼中不斷湧出的淚水。
看起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站立在雨裏等車的女人。
可是,我自己清清楚楚看見心口裂開一個大洞,生生往外淌著血。
這心口的洞,是陳誌謙,用冷漠硬生生撕裂開來的。
我掩住麵,垂下頭,眼淚自指縫中滲出。
我突然駭住——多麽巧,一個鍾頭前,我才自另一個女人身上看到同一個動作。
我的心一陣疼痛。
所有受傷的女人,原來都是一樣的。
掩住麵,垂下頭,佝僂著背……這一刻,我是弱者,不要,不要,請不要看清我的容貌。
請給我們一點最後的尊嚴。
明日,還將帶著淚,戴上麵具,與傷害我們的男人一起為生計奔波……
我戰栗起來。
今天是最後一個白班,我鬆一口氣。
自從有餘君相伴,我逐漸喜歡上上夜班。
真奇怪,我一直對夜班深惡痛絕,覺得它嚴重影響了我和誌謙的生活。可如今,反倒覺得夜班有夜班的魅力。
誰說人心不多變?
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便是不停變化……
不放心忻怡,打電話給她。
電話響了良久,才有人接。
忻怡氣若遊絲,柔潤的嗓音有點喑啞幹涸。
“忻怡,怎麽了?”
“病了,發燒呢。”
我一聽,立即著急了,忻怡父母都在上海,她一個女孩子病了鐵定無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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