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男女

人生的賭局(4)(1/2)

    原本以為,這荒山野嶺、冰天雪地之地,怎麽會有好味道的食物?

    誰知,那女子端上桌的酸辣粉,卻差點讓我們吞掉舌頭,粉條十分細滑,而且極有韌性,配上醬油、味精、花椒、白糖、醋、黃豆、芝麻和一大把青蔥欲滴的豌豆尖,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比我們在成都任何一家麵館裏吃到的酸辣粉都更可口。

    結果是,每人吃了兩碗,臨走時,小張還感歎:“真可惜,要是能打包帶走就好了。”

    今天上山的遊客突然多起來了,連山裏為遊客提供代步的馬幫都有了不少生意。

    不時的,有人牽了馬匹走上來。

    那些馬,全都瘦骨嶙峋,目光呆滯,被人馴服教化了,給一口草糧,便得俯首為臣,寒冷冬季,馱著自以為嬌貴的人上山、下山,快一步,要被鞭策,慢一步,同樣也要吃鞭子。

    我突然心煩起來,多麽像我,為了愛情,為了日夜與誌謙相守,仰仗他的臉色過活,為他把自己全方位改變,他一顰眉,我便嚇得哆嗦,生怕他取回他的愛,不再施舍給我。

    我和那為了一口草糧甘心被馴服的馬有什麽區別?都是鬱鬱不得誌之徒。

    那馬,該是向往廣闊無邊的荒野,可以自由馳騁的吧。

    而我,此刻,也會向往一段恒久有激情的愛情吧……

    但奴隸做慣了,便習慣被奴役的地位,漸漸不懂得如何翻身了。

    我看看餘紹明,會不會,他就是救我出苦海的人呢?此刻餘君正好抬頭望向我,我趕緊把頭低下,生怕被他看穿我的想法。

    走了約摸2個多鍾頭,我們終於下到山腳。

    竟然,沒有人發現我們一夜未歸。

    這個世界,離了誰都一樣轉動,隻有我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以為自己是地球的軸心。

    回成都的車上,我還是與餘紹明同坐。

    不知怎的,我們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餘紹明,突然話少了很多,隻是不時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看得我麵頰發燒,隻得閉了眼睛假寐。

    因他坐在身邊,一顆心又極端不安分,不停跳了又跳,七上八下,“砰砰”的,似乎想把我的秘密全都泄漏給他。

    我知道,我的呼吸早已經將我出賣,但始終鼓不起勇氣正視他的目光,因為就算閉著眼,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似帶著火,熨燙著我的皮膚,幾乎要焦灼起來。而且,我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一種複雜的,難以辨別的情愫,似乎他也被什麽東西困惑著,糾纏著。

    車要從我家門口過,我提前下了車。

    回到家,我覺得筋疲力盡,似乎這短短兩天的行程已經將我的體力全部透支了。

    我趕緊沐浴,上床。

    剛躺下,誌謙的電話就到了。

    誌謙的聲音還是那麽有磁性,清朗幹淨,像夏日裏最透明澄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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