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寵

第3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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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自然昏過去。”站起身,皇帝俯視著定陶王,“習慣便好了。”接著便邁開腳步,悠然而去。

    門又開的時候定陶王仍是呆坐著,皇帝說的沒錯,悔哉很快就不醒人事了。安昌舉著慘綠的宮燈從門縫中看了兩眼,搖搖頭離開了。

    嗤——蠟燭熄滅了一根。

    定陶王在偏殿跪了一夜。

    後來的事定陶王記得不大清楚,跪的久了手腳都麻,至於他是怎麽出的宮,怎麽回的王府,他都記不清楚了。反正待他稍微清醒後,他能記起的就是那偏殿裏蜷縮著一個白色的影子,滿地的血腥味甜膩的讓他作嘔。

    僅此而已。

    他隻是下決心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得寵了,他定陶王就是為了個不得寵的小寵跪了一夜。苟且偷生不是易事,他皇兄根本不把他當兄弟看。

    都是樊家數十載平起平坐的皇子,一朝樊煌在上,他樊襄卻不得不用些手段保命,甚至還讓他為了一個男寵徹夜長跪。

    他實在心寒。那索性……就反了吧!

    似乎也就是這樣了。

    ☆、朝寵日敞履 五

    德元十一年十一月二日,定陶王平定蠻夷,願用應得的賞賜換一個叫悔哉的男寵一夜,卻不想自己在那夜後患了傷寒,久久不能上朝。

    即使如此,悔哉依然擢侍郎,補滄州知事。

    一時間天下有多少人為之咂舌。

    關於那個美人的事情,他專門差人去問了,宮裏言語不詳,忌諱很深,可那意思是這次回宮又得寵了,升了官不說,下朝後也常常去看他了。

    如若不是那日在偏殿的一夜,他樊襄也一定以為那悔哉是誘君惑主的妖孽,可是事實呢,雖然仍不大佩服那人弱氣的模樣,但他變成如此這樣多辦還與他皇兄有關,想想在深宮,一個男兒靠著另一個男人過活,倒教人有些心疼。

    但也奇怪了,你要說真是不得寵了,怎麽後宮裏會說出一個“又”字來,難道他皇兄送出去一次,自己反倒珍惜了?

    頭兩年得寵,頭兩年得的什麽寵,要真是那麽寵愛他,貴後宮嬪妃又是怎麽有的龍種?

    罷了,如今他的處境,哪容他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一個男寵是不是真的得寵。他在府中歇息了幾日躲過風頭才去上朝,要說後來那傷寒確實是真的,不過沒有外麵傳的那麽嚴重。

    上了幾日朝,他才發現自己完全融不進這朝廷。

    這才在外麵呆了幾年,他已經成了邊緣人物?他笑自己,也是該想到的,那些人隻知道他是個將才,敬他手握兵權,大司馬大司空各部尚書,權利分的如此散,他一時又怎好接的那些權利。

    但是再怎麽難他也要做,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不受他皇兄的閑氣,他要反了他哥哥當今天子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簡單,他隻是不想像前幾個兄弟一樣死的不明不白罷了。

    今兒個皇帝召見他——也不隻是今天,近來總是召他頻繁,且沒有什麽大事,說些可有可無的政事,其餘時間兩人反倒默然無語,也有回憶他們少年時期一起騎馬射箭的時候,可是往往說了兩句,這個話就說不下去了。

    今天是在禦花園裏,想是因為下了雪,找他來賞雪吧。

    繞過遊廊的時候,他卻撞見了那個幾乎有一個月都沒見著的人。

    那人穿著月白薄衫子站在遊廊邊上,頭發被雪潤濕了,有些散亂,右手無意識的握著傘柄垂在地上,左手伸出遊廊邊接飄飛的大雪,雪打濕了他的單鞋似乎也毫不在意,隻瞪大了眼睛看著雪花,很高興的樣子,臉凍僵紅,雪粘上了他的睫毛,他便閉了眼睛去感受白雪。

    美的簡直可以入畫。

    樊襄站定,靜靜欣賞了片刻,但他本不願多事,並沒有打算打擾那少年的意思,無奈身邊跟著皇宮裏的太監,他之前用軍功換此人一夜的事到現在都還是城裏的傳奇之一,他見了這人不打招呼就走,似乎是不大和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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