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婚人

第30節(1/3)

    都不會原諒你。”

    原諒什麽?

    他佇立在原地冷笑,連眼神都可以刺穿過最深處的森涼。

    原來,他要的總得不到,不要的,偏偏有人放在他的身上。

    ……

    刺骨的冷汗,沉吟了幾聲,睜眼是漆黑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

    汗液再次滲進肌膚,是一種涼透了的氣息。

    是夢魘,又像是某種躲不開的預感。

    “嘶”的一聲,繃帶裏傳來陣陣的酸疼,剛剛醒來的動作太快,撞到了傷口,隱隱作疼。

    夢裏是什麽,他左手撫著作疼的額頭,怎麽想都想不起來,隻有胸口一陣陣的酸疼窒息在告訴他,可能是個噩夢。

    花瓶裏裝著的是今天晚上蘇暖暖送來的鮮花,新鮮美麗的顏色,她坐在床邊的時間很長,絮絮叨叨說著遲歡在雜誌社工作的趣事,他聽著,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他很願意聽,那是他最近少之又少的樂趣。

    蘇暖暖於顧方西,他對她有印象,但並不熟識。但是她離遲歡最近,所以,他對她倒不至於會很冷淡。

    這幾天,遲歡沒有來看他,即使來,也是早上上班時路過來見見他。

    他覺得很滿足,即使是這樣也夠了。

    可他料不到的是,遲寧正在為她的婚事發愁,沒有一個母親會願意將自己女兒重新叫道曾經的負心漢手中,遲寧終究是個大女子主義的母親,時不時的將遲歡的行程透露給施哲,遲歡焦頭爛額,避躲不及,如此,她樂於做一個心理師女婿的丈母娘。

    淩晨的空氣分外清冷,薄薄漫漫的圍繞在她的周圍。

    深深吸一口氣,他望向白色牆壁上的時鍾,正好是五點半。天空還泛著灰蒙蒙的顏色,有些許暗暗紅色的亮光,詭異而美麗。

    他的鼻子筆挺,五官分明,眉眼是深深的狹長魅惑,此刻淡淡的笑意也有些抹不掉的冶豔氣息。

    左手按了幾個號,手機屏亮起,他聽見那頭傳來一聲幹淨明淺的問好。

    “遲歡。”

    “醒了?”

    “恩。”溫柔的低喃了聲,他記得她今天早上有個例會她會起得特別早,就不自覺的想聽聽她的聲音。“早上吃什麽?”

    “豆漿,油條,你呢?”她答得簡單,電話裏傳來熙熙攘攘人群的腳步聲,早餐攤的叫喊聲,還有車輛鳴笛的聲響,恐怕是在趕路。

    “不想吃,想吃你。”說完,自己低低的笑起來,他在僅有的時間裏,總對她耍無賴,就像很多年前,她口水擦在他的臉上,啃著他的臉頰、嘴唇、脖子,直到隱約有了幾抹紅痕,然後明亮的淺笑,威脅性的撒嬌在他的懷裏說,顧方西,你親親我好不好?

    遲歡好似已經習慣了,趕著時間大步走在人行道上,人來人往的車輛,路邊的銀杏樹美得像一片片的扇子,曼妙的吹涼了這一季結束了的夏天。

    “顧先生喜歡吃人肉?”淡淡的轉了個彎,

    她臉不紅心不跳。飄下幾片葉子,剛好拂過她的麵頰,她才驚覺她正沒好氣的噙著淡笑。

    其實,這般也挺好的。

    做朋友比做情人或是夫妻要簡單。

    一身的淺黃色套裝,黑色明亮的高跟鞋,走得快了,不小心就蹩了下腳,她蹙眉輕呼了聲,他正病房裏心猛地提到了喉嚨口,還沒來得及問,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記緊張急切的男性嗓音在那兒喚道:

    “歡!還好吧?!”

    刹那,胸口一窒,他下顎一緊,眼眸深沉,嘴角抿成最緊的弧度。

    又說了兩句,她短暫的說了聲再見,他也低柔的道,然後放下電話,臉色驟然變冷,左手有些僵直,指甲已經很久不記得沒剪了,不自然嵌在了手心的血肉裏,有些酸疼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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