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月明,君心不換

第523章 參天大樹(1/2)

    第523章 參天大樹

    大安號稱自己是四方疆域最懂禮的國家,行走起居皆是要維持一個禮字。

    所以就算是楚湘公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平帝也準許他被葬在玉氏墓園,隻因死了便死了,再深究已無用。

    但月綰塵在京中放出風聲,就是要掘墓,懷疑當年楚湘公死後,仍有一部分玉家財產被藏在了玉氏墓園。

    這話說出去不好聽,甚至監察院的禦史當堂參了月綰塵一本,說月綰塵有假公濟私之嫌,違背大安立朝多年的這個“禮”字。

    月綰塵在朝中很少與人爭辯,非必要時,她不會開口,但為著宣華安危,她和璋帝演了一場戲,真的和禦史當堂吵了起來。

    禦史辯不過月綰塵,失言說月綰塵是小女子,不懂前朝規矩。

    這可是捅了馬蜂窩,月綰塵是平帝在時所提,又得璋帝重用,曆經兩朝帝皇,從來就不是禦史口中的小女子。

    前有太皇太後為天下女子表率,後有月綰塵撕破前朝與後宮女官的界限,成了能和朝臣們並肩而立的巾幗。

    禦史這一失言,就算是有理,也變作無理,璋帝便順其自然地允了月綰塵的請求。

    這場戲做得足夠,宣華城甚至有人早早圍在玉氏墓園看熱鬧。

    但這並不是月綰塵想要看到的,她要引玉嘉遠出現,百姓留在此處就容易成為玉嘉遠手中的人質。

    寒石帶刀守在月綰塵身邊,而漱寒則偽裝自己藏進了百姓當中。

    這些百姓來得這樣快,定是有人引著他們過來,不用多想,這是玉嘉遠的手筆,他想要渾水摸魚。

    月綰塵開墓時,玉嘉遠突然出現阻止,然後她身邊的人維持秩序時,玉嘉遠再把無辜百姓推到最前麵,令月綰塵投鼠忌器。

    玉嘉遠這一手其實不錯,月綰塵此時確實不能怎麽樣,所以她也不出手,隻是等著,等著百姓們覺著無趣散開,等著玉嘉遠自己走出來。

    這一等就是半日的時間,百姓們縱然是愛看熱鬧的,但並不是無事可做,所以漸漸都散去了。

    而留下的兩個人,一個是漱寒,另一個就是玉嘉遠。

    月綰塵讓寒石和王府守衛留在原地,她一人走了出去。

    當兩人麵對麵時,玉嘉遠摘下了頭上的帷帽,“你知道我不會走。”

    月綰塵也不靠近,隻是將兩人的距離維持得剛剛好。

    “是,這明明是個局,你卻還是出現了。”

    幾年的逃亡生涯令玉嘉遠褪去了少年的青澀,他不會像過去一般愚蠢,也再也不會笑了。

    “你不用勸我,祖父的仇我是一定要報。”

    “我不勸你,我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仇人究竟是誰?”

    當初赫連零說,錯的不是楚湘公,錯的是平帝,但平帝死了,父債子償,那此生血海深仇便應落在璋帝身上。

    玉嘉遠原是不願意的,可是漸漸的漸漸的,他覺著赫連零說得對。

    他們玉家為什麽就這麽衰敗了?平帝給楚湘公定的罪難道不是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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