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知廉恥

翌日，一大早女傭就把早餐送到了金韞婉房內，還告訴她廚房的烤爐被收拾出來了，李全富讓人買了不少做蛋糕的材料，還請了個蛋糕師過來教她。 金韞婉不需要人教，她曾經在倫敦的麵包鋪打過零工，偷師過不少。 但是她什麽也沒說，吃完早餐就打算下樓。 她走到二樓盛沛霖書房門口時，見著好幾個當兵的守在那裏，隱約聽到裏麵還有細微的談論聲，心想著盛沛霖今日竟然沒有出門。 當兵的見著她不動，紛紛轉過眼來瞪她，她才跳也似的跑下了樓梯，一動起來下身又痛地她緊皺起眉頭。 而此時，一個女傭拿著床單敲開了盛老夫人的房門。 “老夫人，不好了！” “吵吵什麽吵吵！大清早的，說些不吉利的話！” 盛老夫人正坐在梳妝鏡前戴耳環，聽到女傭的話立馬從鏡子裏瞪了她一眼。 “老夫人，是真的大事不妙。昨晚……昨晚元帥和夫人圓房了，但是剛剛我去洗衣房看了看，昨日元帥房裏的被單上沒有落紅……” 盛老夫人的臉色頓時鐵青。 “他們昨晚真的圓房了？” “千真萬確，好幾個傭人都聽得真真兒的！本來沒到換被單的日子，是元帥刻意讓人去換的。”女傭趕緊回話道。 盛老夫人轉過身，伸出手，嚴肅道，“過來拿給我看看。” 床單上的確有一些汙濁的痕跡，卻連一點點血痕也沒有。盛老夫人頓時怒不可遏。 “她人現在在哪裏？” “在廚房呢，好像是在做什麽蛋糕，洋人的玩意兒！” “我看她就是和那些洋人學的！我們盛家造的什麽孽呀，居然娶進門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正在廚房忙活的金韞婉完全不知盛老夫人此時正怒氣衝衝地趕來。 她剛在蛋糕胚上抹好奶油，認真裱著花，連前來教她的蛋糕師都佩服著她的手藝，不由讚歎道，“夫人，你學的真好，這都趕得上我們這些正經開麵包房的了！” 金韞婉笑了笑，謙虛道，“都是老師你教得好。” 如今她心情很不錯，看著綿軟軟的蛋糕，之前的糟心事不由一掃而光。 不過是失去貞潔罷了，若是她能離開北都，坐上自由的汽輪去向大不列顛，又有誰會在意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呢？ “完成了！”金韞婉收手，將奶油模具放到了一邊，捧著自己做的小蛋糕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蛋糕師趕緊道，“不若帶去讓元帥嚐嚐。” 金韞婉猶豫了一下，心想著稍微討好一下盛沛霖也沒什麽。他好像在開會，把東西送進去就完了。 “好，我這就是給沛霖。”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蛋糕，剛轉過身，一張床單就被扔到了她臉上。 “金韞婉，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金韞婉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蛋糕，幾個傭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麽，趕緊幫她把床單摘了下來。 “老夫人，你生這麽大氣做什麽？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一直在廚房盯著的李全富趕緊勸道。 是盛沛霖給他下的任務，千萬不能讓金韞婉借著學習的名義跑了。 盛老夫人怒上眉梢，“我能不氣嗎？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和沛霖第一次圓房，床單上居然一點落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