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棘心夭夭,母氏劬勞(1/2)
馮保趕緊插了一句:“太後,奴才以為,此事需從長計議,否則有可能引發朝廷震蕩。”
“是啊!妹妹,你不能太草率。”陳妍是也附和道。隻是她邊說邊情不自覺地扭頭看了水墨恒一眼,好像在問:“怎麽?莫非你的判斷也有不準的時候?”
“姐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鈞兒這回太令我失望了。”李彩鳳臉色冷冰冰的,說出的話同樣如此。
陳妍是心裏頭不禁打起寒戰,感覺兩腿發軟,實在沒轍,衝水墨恒擠了擠眼,意思很明顯:“你倒是說句話啊!”
水墨恒卻搖了搖頭,看似非常冷靜,一個字兒也沒說。
陳妍是更是著急了。
這時,李彩鳳從拜褥上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道:“姐姐,咱們回乾清宮議事吧。”
“妹妹……”陳妍是跟著也站起身來,本還想勸阻,可用餘光又瞥見水墨恒在微微搖頭,隻好就此打住,隻是不明白水墨恒兩次搖頭到底什麽道理。
其實,也沒什麽道理。
水墨恒隻是想著情緒下的女人,最好不要跟她講道理,越講越容易反彈,尤其像李彩鳳如此強勢的女人。她一旦“倔”起來,就認為自己是最大的道理,哪還聽得進去別人的道理?
況且,朱翊鈞這事兒確實深深刺激到她的神經。
她現在需要的不是道理,而是冷靜。
對於女人而言,冷靜隻能交給時間,從來不能交給道理。與女人講道理通常都會徒勞無功,因為她們更多時候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奇怪的感性動物的特征。
李彩鳳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盡管她一個晚上沒睡,可看不出她的困意,隻能看出她的悲傷。
“姐姐,請!”
李彩鳳謙遜一如平常,讓陳妍是走在前頭。
陳妍是不禁又看了水墨恒一眼,見水墨恒微微點頭,她才動身。
李彩鳳跟著,一前一後走出奉先殿。
水墨恒和馮保緊隨其後。
此時,天色才蒙蒙亮,若不借助宮燈的光芒,依然看不太清前方的路。
剛走到奉先殿門口的廣場,看見一堆人在那兒跪著一動不動,打頭的兩個正是統禦八方的萬曆皇帝朱翊鈞和皇後王喜姐,而他們身後是奉先殿的管事牌子,以及當值的內侍和太監。
本來天色就沒亮開,加上又剛從裏麵走出來,所以感覺眼前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李彩鳳和陳妍是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隻聽朱翊鈞撕肝裂膽地喊道:
“娘親,母後,孩兒知錯了。”
原來,昨晚朱翊鈞被護送到乾清宮,可像他娘親一樣,哪還有心思睡覺?連床都沒上。
王皇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更不明白皇上為什麽大婚不久就要跑去找宮女尋歡作樂,心想難道自己伺候不好嗎?想問但又找不到合適得體的言語,隻能陪著幹坐,一句話都沒說。
朱翊鈞幾次想去慈寧宮主動請罪,卻又缺乏足夠的勇氣,這樣癡癡傻傻坐了兩個時辰。
正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奉先殿的管事牌子來了。
原來,管事牌子接著水墨恒之後,水墨恒便吩咐他迅速將皇上請到奉先殿來,而且還特意叮囑:一定要讓皇上跪下,在李太後麵前誠心誠意地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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