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閑臣

第七百七十七章、有一種生氣叫作無語(1/2)

    把水墨恒、李彩鳳和朱翊鈞三人問得一愣,看似也有理:為何不問原由便作出判定?

    李彩鳳道:“鈞兒,馮將軍爭道是不是事實?”

    “是。”

    “是不是不合規矩禮法,理應懲罰?”

    “是。”

    “那不就完了?”

    “可是,孩兒認為總得問清原由,一個從四品鎮撫使為何敢與少保爭道?”朱翊鈞固執地說。

    “難道問出理由,咱就不懲罰他了嗎?”

    “也不是,孩兒以為,若故意的,該當重罰;若情有可原,可以酌情減輕。”

    “馮公公都承認了是馮將軍的錯,隻是羞於啟齒具體原由,那我們何必苦苦追問呢?”李彩鳳語重心長地說,“鈞兒,等你再長幾歲就會明白,有些事情不必非要窮究到底。”

    “哦,孩兒明白。”雖然瞧朱翊鈞的神情沒有百分百的認同,可他還是點了點頭。

    隻不知他到底是想問清楚原由,還是有心維護錦衣衛北鎮撫司,畢竟那是他的直屬機構。

    ……

    李彩鳳讓水墨恒和馮保將這件事處理完畢。

    兩人一道出了乾清宮。

    果然,見馮占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被一根粗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的,嘴角邊兒還有隱隱可見的血跡,看起來神情沮喪,而且還夾雜著幾分怒氣。

    “義父。”見馮保出來,馮占正準備起身。

    “跪著,誰讓你動的?”馮保大喝一聲,麵色冷峻,“你給我聽好了,在這兒跪不算數,馬上去午門前跪,而且連續跪三天三夜,每天中途隻能吃一頓飯。”

    “啥?”馮占臉色登時漲得像豬肝。

    “沒聽清楚嗎?那我再說一遍,馬上去午門前跪著,連續跪三天三夜,每天中途隻能吃一頓飯,稍作休息。這是李太後的命令,還需要我說第三遍嗎?”

    “義,父。”馮占嘟囔著央求道,“在午門前跪著,人來人往,這多丟人啊!”

    “閉嘴。”馮保嗬斥,“現在知道丟人了?爭道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動動腦子?誰借你的膽兒?啊?平常我怎麽教你的?夾起尾巴做人知道嗎?不知好歹的畜生,朝廷大法豈容你討價還價?給我滾,滾到午門跪著去。”

    馮占瞪了水墨恒一眼。

    “臥槽!”馮保一腳踹下去,大聲吼道,“你瞪誰呢?居然劣性不改,還不向水少保道歉?”

    馮占不敢瞪眼了,卻也沒有說話。

    “你啞巴了?要死了?”馮保又是一腳踹下去。

    馮占也不敢躲避,隻能活活挨著。

    “不說是吧?”馮保一咬牙,朝四周尋了尋,從不遠處撿了一塊石頭過來,“你不說,不說我砸爛你的嘴。”

    “我說,我說……”馮占終於知道害怕了,磕頭如小雞啄米,帶著哭腔,“懇請水少保原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

    “哎,算了。”水墨恒一擺手。

    “還不快滾?”馮保怒斥,“給我好好跪著去,若知道你偷懶或作弊啥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馮占灰溜溜地朝著午門方向去了。

    馮保的處理方式,讓水墨恒想起了大公公邱得用,曾經也是這樣大義滅親。可最後的結局,那叔侄倆都沒落得好的下場,一個被辭退,一個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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