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怨氣(1/2)
馮保走後,水墨恒繼續想著那一千錦衣衛的問題。
首先,肯定不能打發他們回去,保護天上人間,尤其保護太後陳妍是的安全,這個半分馬虎不得。
其次,也不大可能安排活兒給他們幹。他們來是為朱翊鈞、陳妍是服務的,自己也確實沒給他們負擔什麽。
一切開支都來自朝廷。
哦,不管人家吃喝穿住,讓人家給你做事兒?先不說他們願不願意、有沒有抵觸情緒,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
所以,這兩條路肯定行不通。
事實上,養軍放在哪個朝代,也無論怎麽看,都是一件傷腦筋的事,因為軍費是一筆高昂的支出。
甚至有時候,它都能拖垮一個國家。這個在大漢、大宋身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是,軍不養又不行,萬一發生戰事怎麽辦?還得靠軍隊,它是國家安全的保障。
除了軍費開支,沒有戰事的時候,讓他們幹什麽,這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
訓練,當然是必修課之一。在天上人間,難道也逼迫他們走上這條老路?不然讓他們做什麽呢?
水墨恒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通了什麽。
……
第二日,內閣次輔呂調陽去了張四維的值房。
“呂閣老,你怎麽來了?”張四維站起來喊了一聲,對呂調陽的突然駕臨顯然有些驚訝。
“是啊,過來走走,一個人待在值房,感覺悶得慌,頭昏目眩要倒下似的。”呂調陽嘀咕了一句。
“這樣啊,快請坐,請坐。”張四維說著,起身離開文案後頭的座椅,踱到前麵來與呂調陽對麵行揖而坐。
呂調陽比張四維整整大十歲,已經六十開外了。
也不知是書呆子太濃,還是因為身子骨不結實,反正一年到頭給人的感覺就是病蔫蔫的樣子,說話做事似乎都打不起精神。
不過,呂調陽這人待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哪怕再熟的人,一天要見N多次,每次也少不了行揖遜讓的禮數。
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張四維關切地問:“呂閣老,你有什麽心事嗎?還是坐久了的緣故,麵色看起來不大好哦。”
“哎!”呂調陽深深歎了口氣。
就是不看他麵色,聽他這一聲歎,也知道心中肯定有事,或是有塊石頭壓著什麽。
“既然來了,呂閣老有何心事不妨直言。”張四維與呂調陽的關係還算不錯。
呂調陽來,本就想一吐為快,被問及,放佛一下子觸動了什麽心思,歎道:
“當初,洪武皇帝廢除宰相而設內閣輔臣,本意是替皇上擬製文告,備顧問之職。可是,越到後來,這閣臣的職責,越是變得混淆不清。洪武皇帝若泉下有知,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話一說,張四維立即明白呂調陽想表達什麽。因為從他的話風裏,聽出了某種難以言表的怨氣。
而這種怨氣,張四維又何嚐沒有?
簡直就是同病相憐!
兩人雖然都入閣幾年,可基本上都是在張居正的陰影中討生涯。
前朝內閣,雖然以首輔為重,但餘下閣臣各司其職分職其責,都有一塊兒實打實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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