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閑臣

第二百八十六章、一個倔強的女子(1/2)

    杭州織造局提督太監陳隆,因為沒有請到水墨恒,心裏著實惴惴不安了好一陣子。

    傳訊給織造局督造王誌通,恨恨地訓了他一頓。

    可這件事情,陳隆不敢與馮保提及請他出麵,隻好一直壓在自己心頭,隨時關注著水墨恒的一舉一動。

    陳隆心底的算盤是:隻要水墨恒稍有動作,對自己或杭州織造局不利,第一時間再稟報馮保知悉。

    隻是,過了一個月,相安無事;過了兩個月,依然沒啥動靜;這都已經快到歲末了,仍一切安好。

    陳隆不禁沾沾自喜,感覺好像真的沒事兒了!

    而杭州織造局的督造王誌通,在水墨恒剛離開杭州時,是茶飯不思寢不安枕。待接到陳隆的訓斥書時,更是火燒火燎,如坐針氈,整日心神不寧。

    每天都像是在等待著世界末日審判似的,足不出織造局,更遑論什麽吃喝遊樂。

    可是等啊等,一月又是一月。

    像陳隆一樣,越等越心寬,越等越輕鬆!

    皇上的龍衣都已全部製造完畢,驗收過關,送往京師,內務府也十分滿意。

    王誌通逐漸放鬆警惕,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陣子的奢侈糜化的生活,又一日一日地重新撿起來。

    天高皇帝遠,反正沒人管。

    行樂不及時,無嗣誰承歡?

    ……

    陳冰如悠悠醒來。

    水墨恒一直守候在旁邊,不敢須臾離。

    “你醒了!”

    “剛才?”陳冰如恍然般問。

    “你為什麽要來北京?”水墨恒沒有回答,而是輕聲問。

    “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心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陳冰如坦坦蕩蕩,迎著水墨恒的目光,不退不避。

    “其實吧,”反倒是水墨恒有些心虛,不敢直視,低下頭說,“我與你認識的水墨恒不同;或者說,你曾經認識的水墨恒,根本不是現在的我。”

    “我不管,也不管你編出什麽理由。我隻想知道,你心中到底有我,還是沒我?”陳冰如執拗地問。

    水墨恒難住了。

    若說沒有,那她身上的傷,豈不是要折磨死她?她從家裏逃出來,她爹會怎麽對她?讓她何去何從?

    若說有,可現在的水墨恒,真不是鳳凰村那個“潑皮無賴”的水墨恒,完全兩個靈魂。

    不好回答,那就不要回答。

    可這樣拖著也不行啊,終究不是要有個結果嗎?難道還要讓她這般糊裏糊塗地等下去?

    水墨恒很是為難:“你剛昏迷,才醒來,身子比較虛弱,先休息會兒。”

    “不行,你必須馬上回答我。”陳冰如態度堅決。

    “千裏迢迢來北京,就為問這一句話?”

    “嗯。”陳冰如點了點頭。

    “如果我告訴你說,你認識的那個水墨恒已死,我來自一個遙遠的世界,你會相信嗎?”

    陳冰如不明所以,搖了搖頭,繼而又問:“可你不還是仙叔的兒子嗎?不還是鳳凰村的那個水墨恒嗎?”

    “你身上的傷怎麽回事?”水墨恒不知該怎麽解釋,隻好將問題轉向。

    “爹爹罵我,逼我出嫁,可是我不肯,就被爹爹吊起來打。”陳冰如說這話時,似乎並不害怕,也不像適才昏迷那會兒,感覺十分痛楚,甚至發出呻吟的聲音。

    “她是你親爹嗎?”

    “當然是。”

    “那把你打成這樣?”

    “是我不聽話嘛,做父親的當然得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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