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閑臣

第一百零七章、暗中蓄勢(1/2)

    吏部。

    左侍郎魏學曾想破了腦袋兒,最後還是沒太想明白。

    之前皇上派水墨恒去廣西鎮壓古僮起義,這事兒也就算了,畢竟水墨恒憑借自己的實力證明了皇上的眼光,用不到半年的時間,將李延拖了幾年的戰事勝利結束。

    一個八品禦醫。

    就按皇上欽點禦史時的官銜,也就正五品而已。

    憑什麽敢殺奉旨煉丹的張青鬆?憑什麽敢當街像耍猴一樣戲弄武清伯李偉的孫子?

    誰借的膽兒?

    好。這兩件事也還勉勉強強能說得過去,太年輕不懂事嘛。小樣兒,年輕人有一點本事,不總以為世界沒他旭日不升嗎?

    可張居正呢?

    一向城府極深,善隱忍善謀斷,絕對是一個韜光養晦的角兒,為何這回如此地高調?

    自水墨恒回京後,百般示好。

    先是將莫顏莫白安排在蘄州會館,還調度巡城禦史王篆暗中保護,這又免費贈送給水墨恒一棟宅子,又利用手中的權力調遣一千精兵給水墨恒,隻為了去接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兩個人。

    而且張居正做這些事時,恨不得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沒有一絲遮遮掩掩的味道,就像水墨恒是他親生兒子一樣。

    這哪是他的風格啊?

    昨晚還聽說親自登門造訪,帶著長子要與水墨恒結為生死之交……

    魏學曾早上乍聽到這個消息,臥槽,百思不得其解。

    張居正是不是哪根筋被水墨恒握在手中,或死穴被控製了?否則,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也不科學呀——

    地位,不對等。

    年紀,懸殊大。

    性格,完全不合……

    魏學曾是見過水墨恒的,還吃過一頓飯,隻是感覺水墨恒能言善辯,臉上時常掛著笑容,也看不出來是真笑還假笑,而且分明寫著幾個大字:我自信,你別不服。

    就這樣一個鋒芒畢露的少年,張居正怎麽會變著法兒去討好?

    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

    下午高拱來吏部辦公。

    魏學曾第一時間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高拱聽後,臉上又多了一層陰沉之色,心緒煩亂地想起了水墨恒寄給他三張田契的事,

    然後想到,莫非張居正也有什麽把柄落在這小子手中?可若真是這樣,我給那小子加官三級,他不要,位子是不是肥缺也不問,直接拒人於千裏。為何張居正向他示好,就全盤照收呢?

    高拱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他本就隱隱約約感到張居正與馮保兩個已經聯手,處處都在製造陷阱與殺機對付他。

    在內閣說一句話,馮保那邊立即知道;大內有什麽動向,張居正比誰都先知道,而且兩人背後,還有一個極有主見的李貴妃。

    ……

    就在高拱和魏學曾想破腦袋時,水墨恒背著藥箱去了慈寧宮。

    馮保引路。

    “你上次說的那個‘熬’字,很有學問呢。”或許從李貴妃那兒聽到什麽,沒走幾步,馮保便笑嗬嗬地說,頓了頓又小聲問,“我果真能熬出頭?”

    水墨恒一聽,便知道馮保想說什麽,故意慢悠悠地回道:“公公現在還不算出人頭地嗎?首席秉筆太監兼東廠提督,又是皇太子的貼身大伴,熬到哪一步才算是個頭呢?”

    馮保一滯,立馬又笑綿綿地說:“皇上寵你,娘娘誇你,就連一向自視甚高的張居正都有意親近你,我就想確認一下,你是否像外界所傳的那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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