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見，鴿子蛋(2/4)

    大川也急了，他再也不想傷林珊的心了，“不是不是，珊珊你聽我說，還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的話嗎？就是我剛剛得到‘鴿子蛋’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鼓勵我把它交出去嗎？現在我相通了……”

    林珊彈立起來，情緒激憤地打斷他的話，“以前是以前，你現在想到要聽我的話了？我當時的確擔心你做錯事，讓你交出去隻為圖個心安理得問心無愧，可你死活就是不肯，後來居然還自作主張賣掉了，你不覺得現在才交出來已經太晚了嗎？你想向我證明什麽呢？你後悔了？知錯了？OK，你已經證明了，隻要你大川的本色沒變，我林珊的心也不會變。”

    “不是想向你證明什麽，我就是覺得我應該承擔些什麽。”大川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語氣低沉得幾乎隻有自己聽得見。

    林珊猛轉過身來，抓住大川的雙肩，正顏厲色道：“那我來告訴你要承擔些什麽，你現在要承擔我和孩子，今非昔比了，大川，你就要做爸爸了，你怎麽可以再丟下我們呢？你知道我對房子車子無所謂的，隻要你人沒事，少了這些，要我和孩子跟你住回到老街去我也心甘情願，但是你怎麽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自說自話去投案自首呢？你也太自私了吧，那可是要坐牢的呀！況且完全沒必要啊，買你鑽石的人死了，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你是不是安眠藥吃得太多把腦子燒糊塗了？”林珊從未用這種語氣跟大川說過話，這番話也絕不隻代表她一個人的立場，還有肚子裏的孩子。

    大川稍有些動搖，不過，當他抬頭望見林珊的雙眼時，他看到的是責任，想到的卻是大於責任的使命。他的眼神不再遊移，扶起林珊的雙臂，把她再次拉回到床沿坐下，然後摟住她的肩，上下輕撫著，想借此平息林珊胸中的怒氣。

    “珊珊，你是我的一切，有你我才有希望，就算是坐牢，我也會坐得很開心，可假如我失去了你，就算阿輝把我救回來一百次，我也還是會在絕望中死去，其實是你救了我。但你知道嗎？你救回的不僅僅是一顆愛你的心，也是一顆懂得了自愛的心。這是我馮大川有生以來犯過的最大一個錯，我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混過去，我得付出代價你懂麽？必須受到懲罰！我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知道這個結果對你和孩子不公平，甚至是一個巨大的遺憾，可你想過沒有？假如我不這麽做，我要如何心安理得地麵對未來的生活？我將來又如何麵對孩子？你難道希望給他一個犯了錯隻知道逃避的爸爸嗎？這難道就是你回到我身邊的本意嗎？”

    “但是——你已經受到懲罰了……你不都已經死過一回了嗎？還要怎麽樣嘛——”林珊的心軟了下來，意誌也隨之鬆垮了下來。

    大川苦笑著搖了搖頭，“傻瓜，我又不是法官，無權定自己的罪，如果死真的可以代替懲罰的話，你們又何必來救我？就讓它既成事實好了，那樣倒也真的一了百了了。”

    “我不許你這麽說！你不許死！永遠都不許死！”林珊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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