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求你，救救他(2/3)

    其實老八一直心中有數，那次失敗的工地交易之後，不止一根眼線在死死盯著他，他是喬裝成一位老婦離開那幢居民樓的，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上海。接下來的那次歡樂的“空中交易”，對於老八來講也算是職業生涯中最為輕鬆和有趣的一次交易。他沒想到前來跟他交易的人是那樣幾個書生模樣的人，還裝模作樣地在他麵前扮酷。老八也幾乎不再需要專業鑒定工具，上次交易中他已經仔仔細細鑒定過了，這回他隻認準鑽石上的那處階梯狀的崩斷口，也就是大川按圖索驥於十倍放大鏡下看見的那一一處。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裏，老八處於警方的嚴密監視之中。精明的老八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呢，他之所以不怕，是因為“鴿子蛋”不在他身上。原來上海之行他也並非獨自前往，他還帶了一名助手，新麵孔，他的一個非常信得過的遠房侄子，長期遊離於他的團夥體係之外，隻有需要“分身”的關鍵時刻才會派他的用場。錦江樂園的交易現場那人倒真的沒去，可那枚“鴿子蛋”卻在登機前被老八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了那人手裏。那人與老八同機返回鄭州，卻走了不同的路線回光山，正是怕被人盯上，好在最終兩路都安然無恙。

    回到光山後，老八並不急於跟侄子聯絡，他似乎已經感覺到在不遠的某處，有一雙眼睛正全天候密切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警方自從上回接到線報前往工地圍捕，卻沒能從老八一行人身上搜出任何贓款贓物，於是就懷疑交易物很有可能已被狡猾的老八轉移至了別處。後來又於某租屋內發現嫌疑人——那個賣家與一名陌生男子互殘並雙雙斃命。警方因而暫時解除了老八的嫌疑，轉而將懷疑目光鎖定在那個已經身亡的賣家身上。無奈線索已斷，卻依然不見任何交易物的蹤影。直到再次接到線報，稱老八不知何時動身去了趟上海，現正獨自一人在鄭州機場返回光山的途中，警方這才又將目光轉回到老八身上，懷疑貨很可能已經回到了老八的手中。於是先後兩次冒然上門搜查，結果依然一無所獲，反而引起了老八的高度警覺。

    連續幾個月，老八深居簡出，就這麽耗著，隻等外部壓力全部釋放後再想辦法聯係下家出貨。這天老八終於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正是那位始終不肯露麵的上家。

    “老八，你夠黑的啊，殺我的人，吞我的貨，你還想不想吃這碗飯了？”

    “嗬嗬，你這話就太不實事求是了，我老八的為人，道上那是有口皆碑的，我一沒殺人，二沒越貨，你可別想賴在我身上。”

    “哼哼，我知道現在貨不在你身上，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警方現在可是盯死你了，你目前隻有三條路可走，要麽把貨還我，脫了你自己的幹係，要麽往我帳戶上打錢，我也不要1800萬了，你給個整數1000萬，這事咱們之間就算了了，還有第三條路，嗬嗬，魚死網破，咱就這麽耗下去，隻要你有出貨的一天，警方抓不到你，我也放不過你。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真的被警方抓住了，那咱們全完玩兒。”

    “精彩！不過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再次跟你聲明，我一沒殺人，二沒越貨，那天工地上驗完貨，我正打算轉帳給你，就被警方包圍了，錢沒轉成，一低頭貨也沒了，規矩你是懂的，這可不能算成交，你派來的人也在當場，都是看見的，況且後來進了局子，也沒從我身上搜出一根毛吧？”

    “狡辯！難道貨自己長上翅膀飛了？我的人是在當場，正因為他知道你的鬼把戲，才剛出來就被你幹掉了，你以為死無對證就萬事大吉了嗎？你想錯了！這事蓋不了多久，我找不回那貨，那我就等於死路一條，我拿不到錢，也就出不去，最後還是死路一條，既然一樣是個死，我不會走在你的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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