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不曾死於賊人之手,卻在故土遭受不白之冤,壯士謀者之不幸,民婦悲哀。為那些戰場上替我等用生命換來太平盛世的將士歎息!今日民婦之痛,隻痛在民婦一家,明日後日,若此風氣長盛,下一個離你們又會有多遠?”
陸清芸字字珠璣,討伐縣衙殘暴施政,她劍走偏鋒靠的是一個“賭”字,輸了三十板躲不掉,橫豎也沒有再大的損失了,何不讓自己臨死之前說個痛快。
舒縣令臉皮乍青乍白,今日這麽多人在現場,這刁婦他可以開罪得起,可觀望的人群裏總有那麽兩個人是他碰不得的存在。況這刁婦詭辯了得,煽動人心,一旦他做了行動,引起群民激憤,他前兩年做的功績就白費了。
“學生以為,她說的在理。衙門公審公判,即是一個為天下百姓請命說理的地方,就該拿出真憑實據來判案。這位夫人的辨析有理有據,此案諸多疑點,心中質疑也是人之常情。既是如此,縣尊大人何不當堂審理,給她一個清楚明白的答案,也叫案情早日水落石出。”
“你是何人,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
衙差跋扈斜眼瞪人,卻被那書生的隨從一個刀眼橫了過來。
衙差眼拙識不得人,舒縣令卻一門清楚此人的身份。遂出聲嗬斥,止住了衙差的莽撞行為。
“本官念你是初犯,對你網開一麵。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聽著這話還是在維護他的官威和強權,陸清芸別眉不舒服卻也不再多言。小命保住了,再想那些多的,純粹是找死。她又不是神仙,哪能次次化險為夷。
驚堂木一拍,兩邊衙差跑堂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帶犯人,陳景州!”
陸清芸跪在一邊,兩眼注視堂上的動靜。
一陣鎖鏈聲響,陳景州頭戴枷鎖,腳上沒有穿鞋,鎖鏈掛在腳踝上,每走一步“嘩嘩”作響。
還沒有定案就給他帶鎖銬,陸清芸對縣衙的不靠譜又見識了一層。好在身上沒有被用刑,若是今天她不來,搞不好衙門真會來個屈打成招。
“芸娘……”
陳景州發出的聲音很幹澀,看到跪在地上的陸清芸,控製不住的往她那邊走。
衙差的腳踢打著,踹得陳景州腿腳打閃,可知用的力氣並不小。隻怕這人是得了某些人的暗示,在尋機公報私仇。
陸清芸躬了身子,她一個現代人,對這種事一點都看不慣,大概以後也習慣不了。兩手撐了一下地,陸清芸直接站了起來,警惕的躲過衙差抓過來的手,直視堂上舒縣令。
“請大人給民婦一個解釋,尚未斷案就對嫌疑人戴刑具,可是符合當朝律法?”
“衙差惡意傷人,可是律法上有明令?是百姓該受的?”
申永又一次出聲了:“刁婦,休得胡言!”
“我胡言正常,我不像大人會書識字,明先聖之言。我一個無知婦人的無知一問,怎的,大人竟連解惑都做不到嗎?”
堂上堂下一陣轟動,看稀奇的百姓都覺得陸清芸是在找死,那可是官老爺,她居然也敢當堂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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