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很難過因為她的難過

感覺像是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天邊，你終於醒了”，夏夜麵露擔心之色。 陽光刺痛眼睛，“夏夜，我怎麽在這裏。” “你不記得了嗎，你因為喝了冰凍的紅茶，胃痛得昏厥了過去，是吉木抱著你送到醫院的”，夏夜表情溫柔，神情卻複雜地說道。 像光線沿直線傳播，卻在遇到某個平麵鏡後，決絕又徹底地偏離了預想中理所應當的軌道，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奔去，夏夜漸漸很少約我們再去看吉木的樂隊練習，而是常常和我兩個人在一起，我當然很高興。 但這高興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我就發現： 原來夏夜有什麽心事讓她不快樂。 夏夜很大聲地喊我的名字，這個遊戲，我們曾經做過無數次，在高高的空曠的無人的廢棄的天台上，通常做這個遊戲地時候，我們不是特別的快樂就是特別的傷心，喊著對方的名字來發泄自己的心情，然後兩個人再心滿意足地大笑。 可是眼下夏夜喊我名字地時候，我卻覺得心裏難過，因為我們不是在高高的空曠的無人的廢棄的天台上，而是在迷離的流淌著曖昧氣息的夜晚酒吧。 夏夜喝醉了，而且醉得不醒人事。 與平常清純乖巧的模樣判若兩人，言談舉止十分輕孚，陌生得令我幾乎不認識，卻引得周圍那些寂寞的充斥著肉欲的男人看向她，想接近她。 她是笑著的表情，卻帶著無限傷感，“天邊，我很難過，真的很難過……我想說，卻說不出口，所以隻能喝酒”，夏夜的眼睛半閉著，身體搖搖欲墜，腳幾乎站不住了，手裏還拿著一隻剩半瓶酒的酒杯。 “夏夜，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們回家吧”，我想搶過她手裏的酒，卻總是搶不到。 無奈之下，我打了吉木的電話。 十幾分鍾後，吉木趕到，我沒想到的是淩風也來了。 吉木一看，夏夜身姿輕佻妖嬈，就來了氣，搶過她手中的杯子，硬拖著夏夜往門口出去，好幾次穿著高跟鞋的夏夜差點跌倒，一邊的淩風突然憤怒地製止吉木。 “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嗎，你怎麽可以對她這樣”，說時，眼睛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 吉木最後送夏夜回的家。 黑暗寂靜的街道，好像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隻有我和淩風的影子一顫一顫地前後移動著。 我再一次問淩風，“你暗戀過誰嗎？” “恩”，他輕聲地回答。 我沒有再問是誰，因為其實我隻是想明白自己的心。 ‘我暗戀夏夜’，我在黑暗中對自己說。 我很難過因為她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