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碧海青天夜夜心(1/2)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唐李商隱《嫦娥》

    沈南繆無法繼續揣測，畢竟武曌到底怎麽樣，自己隻能通過後世的曆史管窺一二，真相早已埋藏在逝去的滄海明月之中。

    不過自己奇異的變化確實毋庸置疑，難不成沈南繆練成了傳說中的大雲仙經？要知道他可是武曌最寵愛的麵首，並且送去長生道人處參與實驗，稱之為長生嬰種子。但是為何長生道人會叛逃呢？或者說本就是武曌殺人滅口，沈南繆又為何會焚燒經卷，更以至於慘死當場。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真相背後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辛秘？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現在的身體隨著黑色大甕的溫度升高，變得越發的清涼，來自全身的舒爽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哇哦！哇哦！”

    索元禮聽見他發自心尖的顫抖，頓時沒了倦意，站起身來鼓掌叫好道：“沈兄堅挺這麽長時間而沒有吞吐呐出，期間也未聽見任何呻吟，不愧是堂堂麵首之王，為兄就算磕了藥恐怕也趕不上你啊！所以你現在盡情的撕聲哭喊，我不僅不會嘲笑，還會更加敬重。”

    “哇哦！哇哦！真他娘的爽啊，簡直酥掉舌頭。”

    索元禮聞言振奮道：“精彩，真是精彩啊！”

    沈南繆感覺身體快速的修複中，但隻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卻無從說起。

    “索兄，你這大甕真是個好東西，我在裏麵如朝陽沐浴，溪水遊魚，好不快活！”

    沈南繆特地拉長了聲音，忍不住讚歎了一番。

    索元禮聞言楞道：“麵首果然非是尋常人能做，首先便需要超人的忍耐力，盡管再痛苦也要堅挺，絕不服軟或者有所萎靡，難怪陛下寵愛至此，小弟歎服。”

    接著又道：“一炷香已經燃盡了，雖然沈兄還不過癮，但若繼續小弟怕你沒命，今天的刑法到此為止，我會稟明來大人，想必明天的刑法便是來大人親自來操刀了，沈兄啊，若你大難不死，我希望能和你交個朋友。”

    沈南繆暗道可笑，這些酷吏平時高官大臣、皇親國戚都不放在眼裏，唯獨希望能和捱住酷刑的犯人交朋友，真是諷刺至極。又或者他們看到了太多酷刑下的背叛，值得他們交往的便是他們認為堅硬無比的男人。”

    沈南繆哂笑回應。

    索元禮不以為怵，吩咐獄卒將其火炭鎬出，熄滅柴火，此時的情況是不能去碰沈南繆燜熟的身體的，按照以往的經驗，若此時輕輕一扒拉，犯人的皮肉將連骨帶筋的一同撕裂，唯有的辦法就是等到大甕轉冷，再進行操作，所以索元禮未多做停留，自顧的離去了。

    兩個時辰後，當大甕由熱變冷，沈南繆再也感受不到體內的清涼，身體仿佛抽空精力般垮掉，呼吸間困意席卷，不久後便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推事院的時候，沈南繆打著哈欠，從大甕裏站起來伸著懶腰，綁著他的粗牛筋早已融化，身上的黑介幘服雖為絲綢所製，不過現如今大部分已經淪為焦炭了，他將糊掉的部分拉扯掉，還好能夠勉強遮住私密的部位，上衣幾乎已經不能再用，隻能赤裸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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