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複仇甜心

第10章 DNA檢查,私生女(1/5)

    若說聶隱心中還隻是初生疑竇的話,那麽易少寒已然可謂認定了顧文軒與聶嵐之間的關係絕不簡單,再加上車禍後的他變得如此怪異,還特意問到了血型……

    顯然,他們想要的答案已然呼之欲出,隻待他親口說出他們所不知道的事實真相。

    “A型血?A型血……”

    可是顧文軒卻隻反複默念著聶隱的血型,神思似乎已然抽離,竟沒有半點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旁人自是看不到他心中正如何激烈地跌宕起伏著,心底那份原本隻是小小奢望的臆想,因聶隱的回答而如遇風的星火般迅速燎原,燒灼得他胸口隱隱生疼。

    如果他的猜想成真,那麽讓他苦思二十餘年不解的謎題——當初聶嵐的為何突然移情別戀,便大致有了足夠充分的理由。

    隻可惜他的母親早亡,父親顧建華也已經去逝,如今他再想找人問清楚二十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麽,著實有些難。

    不過隻要能夠證明聶隱是他的女兒,那麽他就可以認定聶嵐當初提出分手,完全是被他家人脅迫或是有其他理由所至,並非是因為真的不愛他了。所以,她才會在離開他後,還生下了他們倆的女兒……

    可是,目前一切都還隻是他個人的推測而已,他要如何來證實此事?

    最靠譜的選擇自然是做親子鑒定,這樣做的話必須聶隱配合,他自然也就要將他心中所想坦白,並且要說出他與聶嵐之間的種種糾葛。

    無論聶隱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隻要他貿貿然說出自己的想法,到時候傷害到的可就不僅僅是這個上不知父親是誰的可憐孩子,還有他如今看上去十分幸福美滿的四口之家呀。

    對於妻子易雅,他雖談不上如何深愛,但畢竟已經是有二十多年情份發妻,且兩人已經有了一兒一女,套句話講這女人對他顧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又怎麽舍得去傷害她?

    更何況她還是易家人,還是易氏集團的副董事長,無論他們私下裏的夫妻之間還是各自的事業上,都牽涉太廣。

    易雅並不知道她二十年來,用盡全心全意愛著的丈夫,心中始終住著另一個女人。

    如果聶隱當真是他與聶嵐的女兒,又讓十年來把這孩子當成親生女兒般愛護著的易雅,如何去承受?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於聶隱是否是自己的女兒,顧文軒並沒有充足的把握,所以在激動過後,他又不得不去深思熟慮一番。

    哪怕想到聶嵐,讓他恍惚間仿佛又回到那段青蔥歲月般興奮,但很快他便又冷靜下來。

    畢竟如今的顧文軒,早已不是當年衝動熱血的莽撞少年,他有家庭、有事業,有太多太多不得不去顧及的牽掛。

    “姐夫,怎麽了?難道小隱的血型有什麽問題嗎?”

    遲遲沒有等到下文的易少寒,適時出聲提醒著明顯已經陷進自己思緒裏的顧文軒,他們還在等待著他異常表現的解釋。

    果然,顧文軒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後,方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但目光卻隻在妻弟如罩寒霜的臉上停留了數秒,須臾便又落回到守在身邊的聶隱身上。

    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想說,但當他對上她那澄澈至純的雙眼,竟又一個字都難以吐出了。

    他還清楚記得適才聶隱的回答,她說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了,雖說這話中大半是因為她對於那位未曾謀麵,甚至連名字、身份都不知道的父親的怨懟,但卻也算是她的真實想法。

    畢竟這孩子自幼的經曆和心性都與普通人不同,會想要逃避對她而言,可能隻會更加殘酷的身世真相,也是無可厚非的選擇。

    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是否查出真相,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思慮再三,顧文軒最終選擇扯開抹溫潤如昔的淺笑,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可能是人在醫院了才突然想起來,我竟然連小隱的血型都不知道。哎,過去我實在太過忙於事業,對家人的關心實在太少……”

    畢竟是沉浸在商場二十餘年的人了,顧文軒很是輕鬆地便將適才看似突兀的血型問題,給出了一種最為合情合理的解釋,困頓的目光也已然換上滿滿的父愛光芒。

    “小隱你記住,無論到什麽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顧家永遠都是你的家,是你的避風港灣,而我們全家人,都隨時歡迎你回家。”

    顧文軒是聰明的,他沒有再與易少寒一味爭搶“監護權”,而是選擇了迂回戰術,當然這也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無論聶隱是不是他女兒,經過這十年相處,他早已經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

    現在的易少寒,看起來是真心要與聶隱在一起,他自然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但如果以後的某一天,易家大少爺忽然變了心,他也必須要讓她知道,他會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

    “謝謝。”

    對於顧叔叔這番話,聶隱不是不感動的,隻是她在別人麵前內斂慣了,雙唇蠕動半晌也隻吐出這兩個略顯客套疏離的字來。

    “傻丫頭,跟顧叔叔還說什麽謝謝?”

    顧文軒緩緩抬起手臂,想要寵溺地揉一揉聶隱的頭頂,不想探出的掌心卻落了個空。

    “妞兒,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你去迎迎我姐吧。”

    雖然醫院裏有專門為VIP病房提供的餐飲,但易雅卻仍堅持要親自從家裏帶營養餐過來,所以易少寒支開聶隱的這個借口,倒也不算太過離譜。

    聶隱自然也不會看不出他是故意支開自己,不過她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竟難得乖順地輕輕應了聲“好”就起身離開。

    並非她對撒旦男已經徹底放棄抵抗,實在是病房裏的氣氛有些過於壓抑沉悶,再加上有些失常的顧文軒,一切著實都顯得太過詭異。因此,她是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更沒興趣知道他們要背著她聊些什麽。

    “A型血怎麽了?”

    易少寒在聶隱離開後,便單刀直入地徑直發問,竟是連句稱呼都省了。

    早料到這個精明睿智的妻弟不會發打發,不過隻要聶隱不在,顧文軒便也鬆了口氣,並不介意與他為此而再次針鋒相對。

    “我隻是在想,她會不會真像嶽母大人所說的那樣,可能是嶽父大人的私生女。”

    臉上雖仍掛著招牌式的溫潤淺笑,但顧文軒整個人的氣勢,卻已經與適才麵對聶隱時的溫柔截然不同,露出他在商場縱橫多年的堅韌一麵來。

    “是麽?姐夫你什麽時候開始,這樣關心起小隱事情來了?還是說,其實你真正關心的,是小隱的母親——聶嵐?”

    對於他們之間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麽,現在的易少寒自然是毫不清楚的,但深諳語言藝術的他,卻很是懂得如何旁敲側擊地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來。

    “我早說過了,我與小隱的母親是同校的同學,關心她又有什麽不對的?”

    而顧文軒又何嚐不是“談判”高手?

    “少寒,你如果是真心喜歡小隱的話,就應該學會為她考慮,想想她如何才能被你的家人所接受。你畢竟是我嶽父大人惟一的兒子,是易氏的絕對繼承者,如果你父母堅持不肯接受小隱,你想過要怎麽辦嗎?”

    僅以一招四兩撥千斤,顧文軒便成功轉移了關於他和聶嵐的話題,還將矛頭又回指向了易家。

    “這些就不勞姐夫你操心了,有些人或許會為了家族利益而犧牲愛情,有些人或許會為了所謂的偉大愛情,而犧牲掉自己的親情。但我易少寒,這兩者都不是。”

    易少寒故意把話說得別具深意,並目光炯炯地仔細觀察著顧文軒臉上的表情變化,可惜卻沒有看到半點的異樣。

    難道是他猜錯了?

    當年的顧文軒並非因為家族壓力,才與聶嵐分手的嗎?還是說,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隻是同學而已?

    不,不可能!

    對於這位年齡幾乎可以做他父親的姐夫,易少寒自認還是比較了解的,如果不是與聶嵐曾有過非同尋常的交集,他在碧水逸居時絕對不會那般失態,更不可能有之後的車禍發生。

    “姐夫,你我都很清楚,小隱她是個命運坎坷的孩子。過去的我年輕氣盛,有些事做得著實太過衝動,以至於傷害到了她。不過,後來我也為自己的年少輕狂嚐到苦頭……總之,無論過去曾經發生過什麽,我現在隻想把她永遠留在身邊。你們願意當成這是我愧疚之下的補償也好,或是願意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上了這丫頭也好,總之,以後她的一切,由我負責。”

    一席話裏,雖然仍暗帶著對顧文軒的試探,但易少寒卻也說得發自真心。

    “總之,以後她的一切,由我負責。”

    無論最初聶隱吸引易少寒的原因是什麽,總之現在他已經決定要這個女人,且是從來未曾有過地堅定,無論是父母或是其他任何阻礙,就算全世界都反對,他也絕不會對她放手。

    或許他這話說得有些過於霸道,有些過於猖狂,但這就是易少寒!

    而且古語有雲,解鈴還需係鈴人。

    易少寒心中始終覺得聶隱會變成如今的樣子,與他有著可謂直接的關係,而既然最初為她係上心結的人是年少的他,那麽如今已然成熟的他,自然有責任再親手為她解開心結。

    精明商人對上精明商人的結果就是,易少寒與顧文軒的談話最終也沒有得出什麽實質性的結果。

    當聶隱與帶著午餐的易雅、顧峋一起回到VIP病房時,便徹底結束了兩個男人互猜謎語般的深奧對話。

    多了易雅與顧峋,VIP病房裏的氣氛變得愈加怪異,所以當易少寒提出要帶她回去吃飯時,聶隱再次沒有提出反對。

    顧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景露出滿麵心事,雙唇動了動似想喚住聶隱,但最終卻沒有出聲。

    一路無話,當易少寒的車抵達碧水逸居九十九號別墅前時,大門前孑然佇立的溫雅男人,讓車中的兩個人臉色瞬間變化各異。

    顯然,想要為聶隱“解鈴”的人,不止易少寒一個。

    “澤涵哥……”

    想起前一次離開華澤涵時的狼狽模樣,以及三人麵麵相覷的尷尬,聶隱輕喚了一聲,便不知能說些什麽。

    “我剛剛聽說表姐夫出了車禍,情況怎麽樣?沒事吧?”

    華澤涵卻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她的尷尬,目光依然溫潤如昔,聲音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般溫暖。

    “恩,醫生說隻是輕微腦震蕩,問題不大。”

    向來話少的聶隱,簡單把顧文軒的情況說了下,但盡管她已然最大限度地與華澤涵保持著一定距離,卻還是感覺到身後一道陰寒冰冷的視線,直盯得她背脊發涼。

    “真那麽關心我姐夫,可以自己到醫院去看。”

    易少寒走上前,宣示所有權般霸道地將聶隱單薄的身子攬入懷中,黑眸幽深得宛若子夜。

    “我自然會去看的,不過,我現在想跟表哥你單獨談談,好好的聊一聊,可以嗎?”

    無懼於對麵冷厲駭人的易少,華澤涵依舊保持著優雅姿態,隻是臉上禮貌性的微笑已然不再溫柔。

    或許再儒雅溫潤的男人,在麵對強勁的情敵時,都會露出他堅硬的棱角吧。

    心中很是介意聶隱這位“前男友”的易少寒,其實隻是不願意他們兩人多接觸,所以聽華澤涵說是要找自己私聊,他並沒有反對。

    大手順勢自聶隱不盈一握的腰際,易少寒故意曖昧地貼在她耳畔說:“寶貝兒乖,自己先進去吃飯,不用等我。”

    本是很簡單的一句,可是隻因撒旦男的有意所為,落在聽不清他們究竟說了什麽華澤涵眼裏,這一幕變得極其曖昧刺心,直看得他滿心酸楚揪痛。

    被耳畔的灼熱氣灼醺得臉頰微紅,聶隱怔忡須臾方才注意到華澤涵突變的臉色,可是她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吐出什麽解釋的話來。

    她向來不太擅長表達,更何況以眼下的情勢而言,她蒼白的解釋既不會讓澤涵相信,又會惹撒旦男生氣。

    既然兩邊都討不到好去,她又何必浪費口舌徒勞解釋呢?

    無聲苦笑一笑,聶隱深深看了眼華澤涵後,便默然垂首走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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