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易氏公司的小實習生(1/5)
“好吧……”
“你看我的妝怎麽樣?這樣穿會不會太性感?不對,易少有過那麽多的女人,應該喜歡更性感的才對!”
邊自言自語著,腦殘粉邊又把深V領的上衣往下拉了拉,露出更深的溝壑起伏來。
這時,一道刺耳的急煞刹車響起,隨即便見一輛深藍色的法拉利超跑,停在了總裁專屬車位上。
“來了來了!天啊,我的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小隱,怎麽辦?怎麽辦?”
腦殘粉花癡得不知所措,一會兒猛搖著聶隱單薄的手臂,一會兒壓抑地尖叫著。
以一副黑超遮去半張俊顏的易少寒,對那花癡的讚歎聲充耳不聞,徑直走向專屬電梯,卻因餘光撇到個熟悉的身影而又折返回來。
“易少,我……”
以為自己當真被垂青的腦殘粉,趕忙湊上前去,不想卻被他一隻大手罩在臉上——推開,露出刻意躲到背後的身影。
“來易氏實習,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啊?太見外了吧?”
易少寒冷笑一聲,拉起聶隱纖細的手腕便往總裁專屬電梯走,徒留下早已傻眼的腦殘粉無語凝噎。
“你放開我!”
直至被扯進電梯裏,聶隱才忍無可忍地甩開他的手,果然雪白的手腕已然紅了一片。
“別跟我玩兒欲拒還迎這套,沒用的。”
目光閃耀著陰冷星芒的易少寒,抬臂單手支在光可鑒人的電梯牆麵上,將聶隱困在角落裏,微微凝眸須臾,便驟然吻上兩片嫣紅的唇瓣……
近距離迎上那雙陰鬱的鳳目,噩夢中的恐懼瞬間籠罩,聶隱拚命推拒著,卻發現他的身體竟若小山般強壯,完全無懼於她手腳並用的踢打反抗。牙齒如吸血厲鬼要上了她的紅唇,她痛得叫出聲……
直至傳來電梯到達總裁辦公室所在樓層的提示音,易少寒方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被欺負的聶隱再顧不得其他,推開他跑出電梯。
身後傳來易少寒輕飄飄地命令:“本少爺允許你靠近,明天開始,來總裁辦公室上班。”
先有腦殘粉的“親眼見證”,隨後便傳來易少“欽點”某聶姓實習生,到總裁辦公室上班的消息。
一時間整個易氏開始謠言四起,內容無非是編排著新任總裁與實習生之間的曖昧糾葛,當然少不了羨慕嫉妒恨!
然而身處謠言旋渦中的聶隱,心底卻有別人無法理解的鬱悶——最初的動機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她自己倒快被這個無賴的男人騷擾瘋了!
家裏和公司都逃不開那如影隨形的陰鬱目光,她隻好逃到華澤涵這兒來鬆口氣。
華澤涵雖剛滿二十二歲,卻已經拿到職業心理醫生資格證,且已頗負盛名。
總是習慣處於緊繃狀態的聶隱,隻有在他這個小小的心理谘詢室內才能放鬆下來。
午後暖融融的陽光照進來,映著一坐一躺的兩人,氣氛難得的溫馨。
華澤涵愛戀地看著映在陽光下的那張安靜的睡臉,修長手指緩緩上移,眷戀地在細嫩的臉頰處徘徊著,卻仿佛指下是隻極易受驚的脆弱蝴蝶,讓他隻敢虛浮地勾勒著她的曲線,卻始終不敢落到實處去觸碰。
這麽多年,聶隱的心結他也在跟著一起痛苦。那麽努力地學習心理學,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讓她釋懷。可是現在,他雖然成為很多人心目中成功的心理醫師,卻依然幫不了自己愛的女人。
顧家。
聶隱回到臥室前時,發現門竟是虛掩著的,立時便意識到有人進過她的房間,但她卻毫無所覺般地走了進去。
才剛進門,便猛然被攬進一方強健有力的胸膛裏,門則在她身後被衝撞得呯然緊閉。
“怎麽,終於舍得離開華澤涵了?想不到他平時那麽文弱的樣子,竟然也能霸占你整整一上午,看來人當真不能貌相呢!”
霸道地埋首在聶隱馨香頸窩間的易少寒,悶笑得胸膛輕顫著起伏,似要將她嵌進他身體裏般。
“他才沒有你這麽齷齪!”
無論在易氏還是顧家,聶隱都已經記不清這些日子裏,被他明裏暗裏占去了多少便宜。
“恩?我齷齪?隻是親親你、抱抱你,就齷齪了?那那天晚上我們豈不是更齷齪了?話說,本少很懷念你當時的樣子啊,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話落,易少寒熟練地俯首吻上聶隱總是冰涼的唇瓣。
“別……”
聶隱對這個男人的厚臉皮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小臉因為氣憤泛起層嫣然色澤。
這樣的聶隱落在易少寒的眼裏顯得更加迷人,抓著她的大手不由得加大了力氣,疼的聶隱冷清的眼底已然罩上層迷離水霧。
“小隱,你在嗎?準備下樓吃午飯嘍。”
暑假已經正式開始,身為易氏集團副董事長的易雅,為了多陪陪孩子們而給放起年假來。
此時的她當然不知道,自己習慣性叫孩子們下樓吃飯的舉動,卻意外救了聶隱一次。
顧文軒的父親顧建華是育英小學的前任校長,雖然未及退休便不得不提前請辭,但隨後創建的新華教育機構,卻將他的事業推上第二個頂峰。
因此,盡管他隻是迎來第六十四個生辰,亦僅是在顧家老宅中簡單舉辦壽宴,卻還是惹來各界名流雲集而至。
仿俄氏建築的顧家老宅前,往日肅穆的法國梧桐夾道上,儼然變身成了電影節紅毯般熱鬧的地段。
各家媒體蜂擁而來,對在此經過的所有大人物都瘋狂抓拍一番。
聶隱向來不喜歡人多擁擠的地方,但身為顧家的一員,顧文軒父親的壽宴自然不能不來出席。
而且,她也很想見見這位曾經的老校長,畢竟她也曾是育英小學的學生……
“這就是華語涵送給你的禮服?真夠老土的!”
趁著賓客尚未到齊,易少寒舉著杯紅酒晃到聶隱麵前,滿目不屑地打量了她身上保守可愛風的公主裙一眼。
這樣幼稚的裝扮,根本與聶隱的清冷氣質不搭得很,這單純隻是華語涵想象中她該有的樣子吧?
“易總裁自是喜歡那些穿性感禮服的美女,那就不要在我身邊浪費時間了,反正語涵哥是喜歡我穿成這樣的就好啦。”
其實聶隱穿上這樣可愛款的粉嫩禮服,自己也覺得十分別扭,但卻不願表露出來讓某人得意,且說話間還不忘故意親昵地叫著“語涵哥”,並略揚眉梢透出幾許挑釁意味。
“你這丫頭,又欠教訓了是不是?”
易少寒頓覺無名火起,高大的身子一轉,便將站在牆邊的她隔離在眾人的視線以外。
“你如果敢在這裏吻我,我就敢立即大喊非禮。”
聶隱毫不畏懼地迎視著他冷厲的鳳目,平時總是刻意低垂收斂的下巴,此刻卻是高高揚起。
“喲,我看似溫良的小野貓,這麽快就學會反擊了?”
雖早就看出她絕非任人欺淩的性子,易少寒卻仍不禁對她又多出些許興趣。
“少寒,快過來,歐華集團的幾位高層都來了,我給你正式介紹下。”
易雅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讓易少寒終究還是暫時放過聶隱,轉身投入越聚越多的賓客中應酬。
但在與歐華董事長華茂春等人寒暄時,易少寒的目光仍會偶爾不著痕跡地,向聶隱獨立的方向瞥上一眼。
華語涵與顧峋先後過去與她說話,並沒引起他太多側目,但當一名短發褲裝女子與她接觸時,他眼底卻悄然掠過抹異芒。
待賓客全部到場後,身為主角的顧建華自是免不了上台客套幾句,且周全地不忘禮貌謝過前來捧場的各家媒體記者們。
就在顧建華準備下台時,媒體席中忽然響起個輕脆女聲。
“顧董事長,請問可以向您提幾個問題嗎?”
此言一出,早就蓄勢待發的各家媒體記者們,立時響應聲一片。
“既然各位記者朋友這樣捧場,那麽顧某今日便破例,回答一下諸位的合理疑問吧。”
曾經從政後又從教的顧建華,在這般場合下說話向來可謂滴水不漏,端正國字臉上亦保持著最為標準的禮貌微笑。
“聽說新華教育將要在歐洲開設分校,是真的嗎?”
“您女兒身為市長夫人,又是育英小學的現任校長,您可曾與她對當下的教育問題做過討論嗎?結果是什麽?”
“……”
接連幾個還算不溫不火的問題過後,不待顧建華一一作答,最初要求提問的那個女聲再次響起,而拋出的問題卻是讓全場震驚的重磅炸彈。
“請問前顧校長,大概在十年前,育英小學年幼女學生,在校時被人帶出閃非法拘禁長達三天之久,其家長以跳樓自殺方式向學校抗議,這件事您可還記得?可否說明一下,最後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
滿場嘩然中,顧建華從容的臉色霎時大變,淩厲的目光直接鎖定媒體席,看到提出這個問題的是個貌不驚人的短發女子。
“你是哪家媒體派來的?重提起十年前的事情是什麽目的?如果你是惡意來破壞壽宴的,別怪我立即請你離開。”
接替父親成為育英小學校長的顧盼,最為清楚當年那件事在父親心中,留下了怎樣深刻自責的烙印,以至於情緒激動得聲音微顫。
“怎麽?我們做媒體的不過就是關心下事件真相而已,現任顧校長這麽容易就惱羞成怒,該不會是因為對當年的事情心懷鬼胎吧?”
那相貌平凡卻言語犀利的短發女記者,似乎當真不畏顧家權勢,竟繼續咄咄逼人。
但她想要的答案終究不會有人作答,顧文軒一個眼色,管家便已然派人將這惡意搗亂的記者“請”出了顧宅。
音樂響起,燈火輝煌的大廳裏,重又觥籌交錯地熱鬧起來。
隻是眾賓客麵色隱晦地交頭接耳間,難免又將十年前幾乎已被塵封的舊事再度提起。
而事不關己般站在角落裏的聶隱,唇畔隱約勾起絲冷笑,但卻用垂首輕啜香檳的動作給掩蓋下去,猶如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但她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已落入始終暗自觀察著她的一雙鳳目中。
處理完其他記者的問題,顧建華由顧盼攙扶著走下司儀台時,右手一直緊按著左胸心口位置,嘴唇泛紫,臉色蒼白得不見血色。
“爸,您一定累了,快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有我在呢。”
顧文軒見狀,趕忙張羅著安排父親去休息,其實對於十年前的事情,他又何曾不是遺憾至今?
如果他早知道聶嵐便是小隱母親,或許她就不會以在育英小學教學樓頂跳下,以這般慘烈的自殺將悲情人生收場了……
這一晚最想看的好戲已然散場,聶隱連再待在大廳裏都覺得氣悶,便順著無人注意的側門走出來,眼前豁然出現在夜色下倍顯幽靜的花園。
涼薄月光下,一朵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靜靜開在大樹腳下,卻意外地惹人注目。
就在聶隱繞過灌木,蹲下身去欣賞它時,卻聽到灌木外傳來腳步聲。
“茂春,你突然單獨找我出來,太不安全了。”
蹲在灌木叢下的聶隱,自然看不到外麵的人是誰,但聽聲音不難分辨得出,說話的女人正是易少寒的母親——歐婉秋。
“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可是我剛剛親眼見到回國的少寒,實在是激動得很。”
而與歐婉秋單獨對話的男聲,聶隱卻並不熟悉,一時難以辨認出來。
“你,見過少寒了?”
聽他這樣一說,歐婉秋原本有些不耐的態度,竟忽然略顯尷尬地柔軟下來。
“是啊,他如今真的長大了。婉秋,你把他生得很好,照顧得很好……你覺不覺得他現在越來越像我了?尤其是他那雙眼睛……”
“夠了!”
男人的話還不及說完,便忽然被歐婉秋壓抑的低吼聲打斷。
“你難道瘋了嗎?這裏是顧家!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少寒才剛剛回來而已,雖然被扶上了易氏總裁的位置,但他畢竟還很年輕,許多支持易雅的董事,更是對他都還心懷排斥,這種時候你應該想著多幫幫他才對,而不是在這裏跟我……”
聲音一點點低下去的歐婉秋,最終也沒有把話說完,兩人便這樣站在顧家老宅的大榕樹下,雙雙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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