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什麽事嗎？

陸於琛撂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我婆婆站在原地，臉色煞白，渾身都在顫抖，不一會兒，她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媽，沒事吧？”陸希趕忙上去扶她。 金鳳一手扶著頭，一手輕輕搖擺幾下，沒多久，她又抬起眼看我跟陸錚。 “你們……還要離婚嗎？” 她的語氣懇切、急迫、虛弱、無奈，卻又帶著幾分強勢，“我告訴你們，隻要我一天沒死，就不準你們再提離婚兩個字！” 陸錚這下急了，不管不顧的大喊，“媽！你怎麽回事？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女人心裏眼裏根本就沒我！” “你真是會倒打一耙啊陸錚！”我也忍不住，“嗬，我們結婚三年，你是什麽樣子，自己心裏沒點數嗎？19個女人，外加一個裴安安，這就是你陸大少的成就！” 他瞪我一眼，啞著嗓子在我耳邊威脅，“你敢再多說一句，我就……” “拔了我爸的氧氣？”我冷笑，“陸錚，拿出點男人的樣子來，別動不動就來這一套！要離婚，我們幹幹脆脆的離！你現在立刻去擬離婚協議，我保證簽字！到時候你跟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再也不會有阻礙了！” “你們兩個夠了！”金鳳突然大吼一聲。 她看著我們，尤其在看我的時候，眼神尖銳的像兩把刀。 “邱晴，”她坐直，又端出家長的架子，“一個女人該怎麽伺候男人，這個需要我教你嗎？結婚三年了，我的兒子我了解，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如果不是你做了過分的事，他怎麽會這麽對你？” “媽……”我真覺得不可思議，“嗬，我做的唯一過分的事，就是嫁進了你們陸家，陪葬了我一輩子！” “邱晴！”金鳳咬牙切齒。 片刻，她拍拍手，突然一群人呼啦啦的圍過來。 這是幹什麽？我一時慌了神。 這些人裏有司機老陳，有傭人張媽、李嫂。他們都是金鳳的人。 隻有小滿，一個勁兒的衝我使眼色。 “把塔樓收拾一下，”金鳳沉著臉下命令，“然後……帶少奶奶上去！” 他們紛紛答應著，陸錚瞥我一眼，鼻子冒出一聲輕哼。 “媽，你什麽意思？”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你想把我關起來？” “不是你。”金鳳冷冷看著我，“是你們！” “我們？”陸錚大驚，差點跳起來。 “就是你們兩個。”金鳳說，“在這大房子裏處不好，就去塔樓相處，兩個人可以在裏麵閉門思過，或者……培養感情！” “媽……” “閉嘴！”金鳳橫眉怒目，歇斯底裏，“邱晴，你早就該為陸家生個孩子！可你三年都幹了些什麽？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 “這次我給你機會，去塔樓裏，跟陸錚好好相處，盡快懷孕，也好讓我們陸家有後！” 我瞪著她，嗓子裏像是梗了什麽東西，半天說不出話來。 “媽，這太荒唐了。”我心慌意亂，大口喘著氣，“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孫子嗎？這個陸錚可以辦到，外麵有的是女人願意排隊給他生孩子……” “我要的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孩子！” 金鳳的聲調猛地抬高八度，我渾身一顫，對上她嚴厲的雙眸。 “你是陸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隻有你生的孩子才能算數。” 這次換成我癱軟在椅子上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這場婚姻，究竟意味著什麽。 陸於琛那句話，看來不是在開玩笑，陸錚跟我結婚，果然是為了陸家…… 可我們這種窮門小戶的，又有什麽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