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281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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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這樣的癢癢話。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是殺心成刀,刀融殺心,還能被什麽容貌情愛所惑?你根本就沒長人心,你的心就是刀。”

    “所以你才那麽做的?”

    “我有其他辦法嗎?使‘背飛星’必須絕情斷意。要不然心牽脊脈,導致穴不出毒,‘背飛星’之毒會倒侵自身。誘唐門門長那老匹夫,偷淼毒洞鑰匙是一則,同時也是讓我對你們這些臭男人肮髒本性厭惡、惡心,以絕性情。”直角人形語氣中充滿著恨意。

    “但那還是不夠的,你要是能盡絕性情,那麽在被雪芒錐打斷脊脈後,就算腰不能直,也不至於麵成水浮,膚色如碳。”

    “那也是一時疏忽,殺了一個日常對我不錯的唐門小弟,心中稍有不忍,讓一絲‘背飛星’餘毒順脊脈入血了。不過這也好,我這幅麵容,自此天下無男人將我入眼入心,也就再無男人可啟我情性,有誰是我不忍下毒手斃殺的?無性情則至毒!就算你這老殺才,你有何本領贏得了我嗎?”勾起舊事,直角人形的話變得更加陰冷無情。

    第五章 吼雷攀雲 第三十六節 論輸贏

    江湖兒女江湖情,

    七分恍然三分明。

    忽覺霜雪已壓青,

    未見生死見輸贏。

    魯一棄與養鬼婢一個親昵的動作,卻觸動了兩大絕世高手的心事。一番絮叨,旁邊人都在靜心聆聽,希望能從中聽出些當年江湖中一大奇事中的始末來。

    魯一棄也很安靜地在聽,他不但聽著,他還在思索著、印證著。他希望能從這些話中找到缺兒,找到脫出的機會。

    “不!如果隻是論輸贏的話,天葬師老前輩可以贏你。”魯一棄突然平靜地說了句話,這話聲音不高,就像在自言自語。但就是這樣平淡低聲的一句話,卻像是在在場所有人耳邊打了個炸雷,特別是天葬師和直角人形。

    “你說什麽?你個乳臭未幹的黃口伢子,有什麽資格評說我們的輸贏。你怕是連我的‘背飛星’是怎麽回事都不知道,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直角人形怒罵起來,不過她這罵語的語氣卻顯得少些底氣。因為她已經見識到魯一棄見識和手段,也見到魯一棄所帶氣相,她心中清楚這個看著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底數深不可測。

    “這話不能這麽說,不一定的,難說……”天葬師甕聲甕語地說道,聽得出,他不是謙虛,而是確實沒有把握。

    其實魯一棄雖然不是個練家子,說這話倒真不是信口胡言。他是有根據、有推理之後才謹慎說出此話。

    剛才天葬師和直角人形的一番對話中,魯一棄認真靜聽的同時,也在腦海中仔細搜索。他們所說的“使‘背飛星’必須絕情斷意”,“穴不出毒,‘背飛星’倒侵自身”,以及“‘背飛星’餘毒順脊脈入血”這些內容讓他想到曾經見到的兩頁黃舊的紙張。

    那是魯一棄到北平上學後不久,一天魯承祖突然來到北平琉璃廠“梅瘦軒”,帶來了一幅山水軸卷——“蜀山秋意圖”。據大伯自己說是魯一棄的父親等人從對家手中盜搶而來。他們很長時間都未辨出其中奧妙所在,便遣人從江南送來的給魯承祖察辨。魯承祖費勁心思也沒看出其中奧妙,卻從畫卷紙質上覺出裝裱厚薄不均來。於是到北平讓三叔請裝裱高手將原畫從卷軸上啟下來。查看原畫背麵有無蹊蹺。三叔請來京城裝裱聖手駱五爺,將畫兒啟下。果然,中間夾有兩張已經泛黃的“順羽展”棉絲紙。那紙上記錄的是一些奇異的器械製法。當時魯承祖細看了兩天,驚歎了半日,斷定這些為歹毒的殺扣製法和旁門技法。他讓魯一棄將內容記在腦中,然後將紙毀去。同時告誡魯一棄記住此法卻不能依法害人,隻能在以後遇到這種扣子時,從中找缺兒破解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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