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228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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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單手能將三個成年人從這樣的陡度拉上來,其力量絕非常人。

    柳兒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個沒有頭的人。一個人沒有了頭,是不是還能說話?不知為什麽,柳兒突然間想到這個問題,這個沒有頭的人在指揮鬼嬰時發出過怪嘯,但怪嘯從其他噴氣的腔竅都可以發出,說話卻絕對需要喉腔聲帶。

    柳兒的疑問很快得到解答,當匾筐升到有大半草溝的高度時停住了,紙傘遮掩的背後傳來一聲尖細的話語聲,這聲音與那矯健魁梧的身軀極不相稱,聽上去像是個女人,不,應該是像個女孩,還未發育完全的女孩聲音。

    “把東西給我,不然我還把你們放下去。”話語中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不過這句威脅的話卻是讓柳兒他們變了臉色。

    此時非但下到草溝底是危險的,就是像現在這樣掛在溝壁上,也無法保證能夠安全。

    木石堆底部原先有的細流已經變成噴射的水線,而且隨著石塊樹木的滾落移動,不斷有新的水線射出,渾濁的,無規則,無方向。射出的水線在不斷變粗,而噴射的力度也越來越急。與此同時,堵住草溝的木石堆開始抖動起來,頂端上的大石樹木有不斷滾落下來的。堵住洪道的木石堆隨時會塌,此時再要下到穀底,不被砸死也會被淹死。

    “把東西給我,裹個東西拋上來。”聲音尖細得有些刺耳。

    簸筐裏的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於是絞盤快速轉動,簸筐突然間往下極速滑落,從草溝的三分之二高度一下落到三分之一的高度,然後一下子停住。

    柳兒他們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整個過程就像是直線墜落,簸筐停住後,他們隻來得及喘出噎在嗓口的一股粗氣。

    在木石堆底部,一道朝斜上方向射出的水柱已經噴在了簸筐上,柳兒從濺在自己身上的水珠中聞到了泥腥味、血腥味和黴腐味,平常時,這些混雜在一起的味道隻有下葬後的屍體上才有,這讓柳兒感覺距離死亡已經很近很近了。

    簸筐再次緩緩上升,在上升的過程中,他們又聽到那個尖細的聲音:“東西給我,你們就可以上來。否則的話,死!”

    這話久走江湖的柳兒和餘小刺是絕對不會信的,這種話也隻有那種不走江湖的高手才會說出來,像哄騙嚇唬小孩一樣哄騙嚇唬別人。

    “好的!拉得靠頂一些,東西太小不好拋。”柳兒也在哄騙那打傘無頭的高手,也隻有那種不走江湖的高手,才可以這樣像小孩子一樣哄騙。

    柳兒在尋找合適的位置,這位置當然越靠頂部越好,隻要能讓她的飛絮帕著力,他們就有和那高手一搏生死的機會。

    餘小刺是老江湖,他不知道柳兒的計劃,卻知道柳兒的目的。分水刺銜在嘴裏,雙手交叉攀住鋼手後麵硬茅絲的繩子,隨時準備發力快速往上攀爬。

    但計劃始終沒有變化來得快,簸筐沒有到預想的高度,柳兒也沒有找到可行的位置,那匾筐就已經停止了上升。不止是停止了上升,而且還劇烈搖晃起來,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

    柳兒他們隻能抓緊簸筐硬沿,保證自己不被甩下穀底,同時還要拉住已經昏迷了的五侯,讓他也不被甩下穀底。

    穀頂上有打鬥撞擊的聲響傳來,隱約間還能看到人影縱躍。但這一切聲響都無法與絞盤發出的“吱呀”聲相比。情況很明顯,是有人在與無頭的打傘人爭奪那絞盤。

    餘小刺示意柳兒將五侯拉好,然後自己沿搖擺不定的繩子往穀頂艱難地攀爬而上。他知道眼下情形是唯一的機會,不管與無頭人爭鬥的是什麽人,他都必須利用這唯一的機會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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