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222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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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辨鬼與仙。

    都緣自有情隱,難舍棄幾世榮。

    言語驚,無影動,血光濺。

    欲信先誣,欲明先點,終讓形顯。

    對屋頂的建築手法的熟悉莫過於魯家六工中懂“鋪石”和“辟塵”兩技的人。所以柳兒隻要瞄一眼就能看出屋頂之間的差異。其實剛才過四分五裂路口時她已經看出來,四分路口有一座房子的房頂多兩道橫架,屋脊排立瓦,屋簷貓頭用的是交扣連,倒隼固定。這樣的屋頂比一般的房頂更能承重,瓦片不下滑。當時她隻是詫異這房屋屋頂怎麽會有所差異,根本沒想到過這裏還有對家留的暗活道。

    柳兒判斷得沒錯,那間房的屋頂上就曾趴著個鬼嬰偷視著她從四分路口走過。眼下還不知道這條屋頂上的道兒能不能通到鎮外,可以知道的是柳兒上不了這條道兒。因為在這裏有兩個人守著,兩個都曾殺死過柳兒的人。

    屋頂上依舊站著打傘的人,挺立在雨中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個突兀的脊獸。這人被激流衝走,現在忽然又出現在這裏,讓柳兒很難斷定他是人還是鬼,或者他原來就不是人。柳兒上次與他交手中,從傘的上方清楚地看到這個英健的軀體沒有頭顱。

    在往五裂道口去的街道正中站著太湖上遇到的黑胖子,他的氣勢依舊沉穩如嶽,就連一雙目光都能夠給人胸口如錘地重擊。柳兒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能閃電般地給自己一個突襲,而自己能做到的隻是從他身上的氣味判別出他們是同一個人。

    柳兒沒有驟然停住腳步,因為她心中清楚,不管自己如何快速地變化身形方向,都絕對無法躲過這兩個人地追擊。她隻能將小腹繃得緊緊地,一口氣息謹慎地在胸腹間回轉,讓自己盡量地平靜,讓腳步盡量地輕盈,這些讓她逐漸減緩下來的腳步多少顯得有些不自然。

    天色還是黑暗的,看不出那兩個人的表情是怎樣的,不過柳兒清明的聽覺聽到他們氣息的紊亂,清明的觸覺也感覺出她與那兩人之間氣流的波動。很奇怪,至少柳兒是這樣的認為的,因為從自己察覺到的現象來看,這兩個人似乎比自己更緊張,緊張得連應該用怎樣的狀態進行戒備都顯得無所適從。

    的確,這兩個人真的很緊張,他們都沒有想到被自己殺死的人突然又出現在自己麵前。黑胖子對自己掌力的自信已經蕩然無存,這個在自己心目中早就確認的高手故意戲弄了一番自己。他同時也在暗自慶幸,偷襲之後自己幸好沒有再加補一掌,也沒有靠近查看生死,否則自己的後果肯定很難想象。

    打傘的人心中的懼意更甚,不止是因為自己傘頭直撞這姑娘胸口未曾對她造成絲毫傷害,還因為她竟然能脫出鬼嬰壁,這樣的高手所涉及的領域絕對不隻是技擊那麽簡單。

    兩個攔路的人還同時感覺出柳兒氣息的細緩,也看出她最後停步前稍顯出的不自然。他們認為這是高手施以攻擊的前序動作,一個殺不死的對手要對自己進行回擊,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戒備和防禦。

    “不要怕,我們來了!”是魯承宗的聲音。同時,魯承宗和五侯、餘小刺從二道街那邊轉出,快步朝這裏奔來。

    隨著一個黑影從四分路口低空掠過,一個聲音在岔道上響起:“我們也到了,哎,餘把子,你可記得還我酒,把我酒給那些鬼娃子洗了澡,真是可惜。”是紅眼八哥奕睿和水油爆到了。看來水油爆和篾匠無法過那條湍急的溝道,隻好沿溝道從其他什麽地方繞過來。

    “你那還叫酒,我問到的味道跟醋似的,回去我還你一缸鎮江醋。”餘小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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