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219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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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後腦刺入,從他大張的口中穿出,並且將他身體挑起,隻剩腳尖還拖掛在地上。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他的身體輕飄飄地。

    周天師的徒弟果然“有事”了,卻不知有的這事和周天師回五侯的有事是不是一回事。

    餘小刺小心地走近屍體,想查看一下死亡的原因是不是隻有那根尖竹,還有就是那支杯口粗細的尖竹到底是怎麽穿進後腦去的。

    挑起的屍體周圍沒有搏鬥和掙紮的痕跡,衣著也整齊,基本可以斷定是被竹枝突然間一刺而死的。可這樣高度的竹枝,在沒有屍體掛著時應該更高,又是怎麽刺進他後腦的?還有,這樣年輕壯實的屍體吊掛著,那根竹枝並沒有顯現出該有的彎曲度。

    餘小刺用分水刺輕輕碰了碰屍身,屍身輕輕搖晃了一下。

    “當心,我瞧著有加料,按他的身手不該被根生竹(自然生長的竹子)給插串了。”水油爆在提醒餘小刺。

    餘小刺沒說話,隻是點點頭。不過他也沒再碰那屍身,而是轉到了屍體的正麵。

    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見餘小刺的眼睛刹那間睜得很大很大,臉色變得慘白,隨即便轉身彎腰,發出蛙鳴般的幹嘔聲。

    是什麽情形讓一個殺人掠物的湖匪頭子嚇得幹嘔不止?柳兒雖然好奇,卻是決不敢去看欣賞下的,這方麵的承受力,她自知比餘小刺要差多了。所以當水油爆抿了口酒,走到身體旁,一把將屍體朝大家這邊轉過來時,柳兒猛然扭頭閉眼。

    屍體不止是可怕,最主要還惡心。背向大家的那大半邊身體已經幹癟成枯皮,半邊的頭顱完全成了骷髏,隻殘餘著幾絲新鮮的肉,上麵還蠕動翻滾著大片的蛆蟲。

    死得很可怕,死得還很奇怪。那大半邊身體的腐敗幹癟至少應該是一兩年以上的陳屍才有,可周天師的徒兒離開大夥兒才兩天不到。況且怎麽會半邊腐透,而另半邊完好的呢。是落了什麽藥扣子,還是被下了什麽旁門左術?

    “難怪能被這竹枝挑著,就剩半邊身子了。哦,不對,裏麵也被掏空了,連半個身子都沒有……”其他人都看著惡心,隻有水油爆一點都不在乎,不但湊近了看,還很有興致地說道著,仿佛是在討論什麽菜式,這讓人多少覺得他心性很殘忍。

    就在水老頭呱嘈不住時,從頂上茂密的枝葉間直撲下兩個黑影,柳兒一拉魯承宗,蹲在了地上,五候手中樸刀一擺,護住頭部。篾匠側身躲進一叢斜竹下麵。就連彎腰幹嘔的餘小刺都順勢伏到。

    隻有水油爆和周天師沒有動,不過水油爆停止了說話,表情也在瞬間變得嚴肅。周天師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不知道是定力好還是已經有所預料。

    撲下的兩個黑影不大,在落下差不多一人高的時候打了個旋兒便分別落在水油爆和周天師的肩上。

    水油爆肩上的還是那隻紅眼八哥奕睿,而周天師肩上落著的卻是一隻比八哥身材大許多的藍翎鸚鵡,鸚鵡的藍翎脖頸往上藍得刺眼,脖頸往下藍得發黑。這隻就是周天師馴養的靈禽,鳥行子裏管這品種叫“夜魔焰”。

    那鸚鵡往周天師肩頭一站,開口便不停地叫道:“掌教無蹤,龍虎被攻,逃了,散了,掌教無蹤,龍虎被攻,逃了,散了……”

    周天師表情依舊沒變,眼中卻閃露出駭人的光芒:“你到底是什麽人?!”鸚鵡的呱嘈根本無法影響他話語的清晰和勁朗。

    “掌教所派之人。”水油爆說話從未這樣簡練截定。

    “掌教哪裏去了?”

    “去該去之處,走該走之路。”

    “都被你算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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