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199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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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影響美觀。這點和魯家六工“架梁”中柱梁之間加暗榫的方法是一個道理。還有編好的器物外加編凸出樣式圖案,他使用的引枝錯插手法和魯家“餘方獨刻”的木工雕刻技法非常相似;最重要還有一點,他編出的大六格眼提籃,竹片篾條的排列格局與魯家獨有的“斜插竹籬格”是完全一樣的規律。由此,魯承宗認定這個祝節高是哪處護寶祖輩的後人,就算不是,也肯定有些關係。

    但在與祝節高交往幾次後,魯承宗發現祝節高完全就是個不見世麵的木訥手藝人。他的竹器手藝是祖傳的,祖上卻沒傳下一絲和魯家有關係的信息和線索,所以對魯承宗許多試探的話他聽了就像遇到天外人一樣茫然。而且據他自己說,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山裏頭,三十多歲了就出過兩次山。這點魯承宗也看得出,他對於外邊的人情世故是懵懂的。

    但魯承宗同時又發現祝節高的談吐很是老道,很有些老江湖的味道,而且,這人定力很好,不驚不咋,很難從他神情上琢磨出心裏想什麽。

    其實人都有兩麵性,像祝節高這樣的一個人,要麽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淳樸之極,要麽就是連江湖走老了的魯承宗都騙過,城府之深無法揣度。

    但從那以後,魯承宗去福建經過千翎山區,都會去看看這位朋友。其他要有人去福建經過那裏,魯承宗也總是讓帶些東西物品給他,因為山裏的生活比起外麵來要艱難許多。

    這一趟往那地界去,第一站他們就直奔祝節高居住的小山村。

    一條溪流貫穿的山坳,兩邊的山坡上全是竹林,如同一片綠色的海洋。山坡的小道上,三四個壯碩的漢子肩扛著剛砍倒的青竹往下麵走。溪流邊一塊圓滾的巨石上坐著個幾個姑娘婆姨。正悠閑自得地抓著一捆捆蔑條在修寬窄剔毛刺。柔軟光滑的蔑條閃爍著油亮的光澤,就如同巨石下“嘩啦啦”流過的溪水一般。一條引水槽架,全是用粗竹劈開為槽,用細竹交叉為架,從水澗那裏蜿蜒著開始,一直延伸到竹林深處去了。

    “好地方啊,住這裏,俗人都能染上點仙氣。”這句話可能是水油爆這一路說的最正經的句話。

    在村口的場子上,魯承宗他們見到了祝節高。雖說是村口,站這裏卻看不到一點山村的外貌,整個村落都被竹林密密地掩蓋著。要不是有人帶著,怎麽都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個住著不少人的山村。

    祝篾匠正在教幾個小小子編竹玩意,見到魯承宗這些人,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也沒有見到遠來朋友的欣喜。不知道是這人太木拙了,還是另有什麽心機。

    一隻紅眼八哥從場子上飛過,停在引水的竹槽上喝水。有不專心編竹器的孩子發現了它,召喚其他孩子一窩蜂圍追過去。八哥一抖翅膀又飛到了餘小刺銅船的船頭上。

    那是掌教天師的紅眼八哥,送完信後便跟著他們一起走。隻是它走的是天路,又是自己尋食,整個路程隻露了三四次麵,每次在水油爆掌心裏喝完酒就又飛得不見了。

    八哥把孩子們都引走了,留下篾匠和魯承宗正好可以不必避諱地聊幾句。

    “啊,這麽多人,來我們這窮山惡水的,可是要委屈自己嘛。”話語裏帶著濃重的怪異鄉音,但還能聽懂。語氣中透著十分的淡漠。

    “不是,是有事要辦才來的。”魯承宗似乎已經習慣了祝篾匠的淡漠,也沒有與他多寒暄客套。

    “哦,要我幫什麽忙?”話很直接,也讓旁邊的些人改變了對他的看法。能與別人才對上一句話後就知道找自己是要幫忙的,這樣的人不會木拙。

    “是這樣件事情,我們……”魯承宗話沒說完,篾匠便製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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