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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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數,困的就是坎子家的內行們。其手法、技巧比魯家要高出不止一籌。 柳兒不能往前走,因為前麵斷定了是死路,繼續往前隻可能是尋繭自縛。 柳兒不敢往後走,因為她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虛路,沒尋到缺兒盲目地往回退隻能是越繞越深。 就在柳兒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從來路方向傳來輕輕的一聲脆亮響聲。那聲響雖然很低,卻逃不過柳兒清明的聽覺。那聲音像是崩簧出鞘,又像是指彈鋒刃,還像、還像……袁大頭!對,大個銀元的彈邊脆響。 緊接著,柳兒又聽到銀元的聲響,但這次不是彈邊,而是在石頭路麵上滾動蹦跳的聲響。 柳兒動了,脫兔一般地動了,朝著銀元滾過來的方向。那方向有牆角,有樹杈。但柳兒就像看不見似的,也不避讓繞過,隻管直線撞去。 真的是一枚袁大頭,蹦跳著穿牆而出。柳兒看到那枚袁大頭時,正好是要撞入一個屋角。 其實當柳兒離那屋角很近的時候,她看到的不止是那枚銀元,她還看到了另一番景象,跟她剛才看到的有很大區別的景象。 銀元從柳兒腳邊滾過,沒有停留的意▒ 認清這樣的坎麵布置後,柳兒倒吸一口涼氣。以前雖然聽老爹他們說對家如何厲害,自己總沒太大感覺,與對家碰過幾次,也都是你布我破、我設你解,沒有感覺對家技法上有什麽特別的。但是眼前這個“四分五裂迷蹤道”,要不是那枚莫名滾出的銀元,自己恐怕怎麽都逃不出了。 “奇怪,怎麽會有那麽個銀元的?有銀元就有人,而且這人好像還在幫自己。”柳兒倒是很樂觀的,什麽事總是往好的方麵想。“就算不是幫自己的,而是對家杆子不小心落的,那也說明這裏有人沒有鬼,因為鬼是不會用錢的。” 不管是哪種結論,對柳兒來說都是好事。想著想著,柳兒的心情輕鬆了許多,一時間都忘記了剛才誤入扣子道可能產生的可怕後果,嘴角竟輕輕牽起一絲笑意,淺淡清爽得如同她插在頭上帶些淡藍的白色小花。 此時,沒人能注意到,在四分岔道口邊一座房屋的屋脊上,多出了一隻脊獸(做在屋脊上鎮邪的塑像)。那隻脊獸突然翻動了一下眼皮,能看出眼皮下是一雙碩大的眼睛,隻是那眼睛雖然大,卻似乎隻能勉強開啟一條縫,而這縫裏看不到眼黑子,隻有一團黃白。那一團黃白緊緊盯視著魯天柳,盯住魯天柳臉上的笑意。 “武夷東攬勝,千嶺列如翎。”是說在福建武夷山以東,有一片地域是嶺連嶺、嶺疊嶺,坡崖交錯,溝穀縱橫,就如同排列著的層層翎羽。 魯承宗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是因為他在紹興查探寶跡時,結識過一個篾匠,他就住在這片層疊如同翎羽的山區,一個被竹海翠嶂圍裹的山村裏。 那篾匠叫祝節高,有一手妙到毫巔的竹器手藝。最讓人歎為觀止的是用篾條編竹筐竹簍和一些小器物,從剖竹、剔片、刮芒,到編製成器,整個過程隻在片刻之間。並且還同時利用竹料各層麵色彩和深淺的區別,在竹器上編出圖案花樣。魯承宗曾經看過他編過一次竹簍,隻看到雙手十指翻飛,蔑條左旋右擺,還沒等瞧得仔細,那米黃色中嵌幾朵墨菊的竹簍就已經編成。 第四章 踏浪揮霂 第二十六節 逆流急 (踏莎行) 切切慧心,輕輕雁翎,哪辨得許多天機。 竹高莫知虛與實,自有我意說黃綾。 別時不辭,來時不揖,說高池如眼淚流。 夜長不知天明事,一穀青蒿絕人現。 不過魯承宗與他深交卻是另有一番道理。那是因為他從祝節高編製好的眾多竹器中看出魯家特有的工法。像做竹家具時,祝節高的特別之處是在承重主料邊加暗銷,既防止使用時間長了以後連接部位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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