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184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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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憑手指的力量,摳住刀削般峭壁上的一點點微小的起伏和凸起吊住身體哦,這指上的勁道由此可見一斑。

    鯊口是護在魯一棄的身邊一起爬上的陡坡,魯一棄踩著許小指挖出的踩腳窩爬上去的,鯊口則是靠自己手中的一對刀子上去的。他右手是一把刀頭帶彎曲尖鉤的角形片刀,左手是一把三槽尖棱刮刀。彎曲的刀頭尖鉤在山壁上尋找可鉤掛的縫隙和凸點,而刮刀三槽尖棱有落點便落,無落點則直接在山壁上鑿刺出落點。雙刀交錯上升,帶著鯊口壯碩的身體緊隨魯一棄身旁。

    此時是正好沒有人路過,如果現在看到如此攀在石壁上的幾個人,肯定會認為大白天出魔障了。

    魯一棄停住的地方是厚厚的苔藤,還有幾叢茂盛雜草。魯一棄在這片苔藤雜草中摸索了好一會兒,卻沒有任何收獲,山壁上附著的淤泥太厚了,多年積聚的苔藤老根枯枝也導致無法伸進手去。

    都在期待,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魯一棄,所有的耳朵都在期待聆聽到魯一棄一句讓他們終生興奮的話語。

    魯一棄始終沒有說話,不是因為麵前的情形難住他,也不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而是他感覺盯住自己的眼睛遠遠不止他們一起的這些人。

    在峭壁的頂部,有幾雙眼睛也盯著他,這些眼睛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存在,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放在最低。在山腳處,由東轉過來的彎口上,在一棵大樹的隱蔽下,也有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睛盯視著他。

    這些目光讓魯一棄打了個寒顫,但僅僅是打了個寒顫而已。突然間變得異常清醒的魯一棄轉頭對旁邊的鯊口說:“我想見到這裏的石頭。”

    鯊口笑了,雖然他平常時的臉就像在笑,但此時咧大的嘴還是能讓人真切感覺出他笑得很開心得意。這笑是為了魯一棄,是為了魯一棄已經非常了解自己了。

    左手刮刀尖棱往右移過一個身位,狠狠地鑿刺入一條極細的石縫。右手刀頭尖鉤一鬆,碩大身體蕩出,同時右手三角片刀在魯一棄身前的石壁上抹了一把。

    當這一切做完,鯊口臉上的笑容也剛好恢複到原狀,而魯一棄麵前綠綠枯枯的苔藤、雜草、淤泥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十分潔淨的暗黃色石壁,一片布滿橫七豎八線條的石壁。

    “好快的刀!”“強把式!”吊在上麵的許小指和站在下麵的左鐵杠禁不住同時喝了聲采。

    魯一棄沒在意鯊口的刀法有多好,他也看不懂,一下子吸引住他的是他麵前裸露出的石壁。

    在這片稍顯潮濕的暗黃色石壁上,縱橫交錯地鑿刻著許多的線條紋路。打眼一看,魯一棄便辨出這是魯家最古老的木工雕刻技法之一,瘦樁紋。這種技法很早就已經演化成其他的多種技法,本身已經不用了。也就是《班經》中還有小段文字和圖案記載,要不然他也看不出來。

    魯家很早就有人到過這裏,這是魯一棄得出的第一個結論。因為魯家為尋得江湖上的幫助而把《班經》分發時,這種瘦樁紋早就列在六工之外,未曾對其他朋友和門派傳授。

    眼前的瘦樁紋是用鐵器淺淺刻出來,從古樸的“削端粗身”下刀痕跡以及不加修飾的紋口,就已然能看出年代的久遠。更何況魯一棄除了懂平常的辨古方法外,他還有超常異能的感覺。

    這些線條紋路不代表任何意義,它們隻是要掩蓋掉什麽。這是魯一棄得出的第二個結論。因為魯一棄在這些紋路的間隙中還發現了一些更為細小的紋路,像是圖案又像是文字,但是已經無法辨認,因為縱橫交錯的瘦樁紋已經完全將他們覆蓋。

    也或許,這些更為細小的紋路是要和這些瘦樁紋綜合在一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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