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173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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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說話,隻是將頭輕輕靠在魯一棄的肩頭上。

    海上的航行是枯燥乏味的,何況航行的人心裏都存著心思,更覺得時間的難熬。對家的船始終沒有露麵,但是大家都能感覺出,他們離得不遠。這些天來時不時都會有鷹嘯夾雜在嗚鳴的風聲中傳來。

    鐵頭船上的氣氛也出現了微妙地變化,因為都是老江湖,都能多少揣摩出此趟對家能在背後墜上,肯定和自己船上什麽人有關係,於是彼此之間都存上了戒心。他們中隻有魯一棄不可能成為懷疑的對象。

    這天夜裏,換作老叉在舵位上看舵。步半寸便悄悄地來到魯一棄身邊,伏在魯一棄耳邊悄聲說道:“白天我偷偷瞅了下老叉做的物件,數量沒少。”原來步半寸從開始往凶穴那邊過去時,整天在舵台上,就隻能看著老叉在下麵甲板上做東西,雖然沒有仔細瞧做的什麽,倒是把他做了多少件給記下了。那些東西裏的“木魚浮鳴”、“過流哨口”都是放線引子的好物件。於是今天偷偷檢查了一下那些東西,除去在凶穴用掉的,其他倒是一件沒少。這說明不是老叉在放線引子。

    魯一棄聽了這話,斜眼不經意地飄了下角落裏的那隻瓷瓶,沒有作聲。

    早晨,天還蒙蒙亮。魯一棄第一個鑽出船艙,呼吸呼吸新鮮的海上空氣。看舵的老叉見魯一棄一個人,便湊過來悄聲地說:“我瞧鷗子好像不大對勁,夜裏上來小解了六七回。”

    鷗子?!在凶穴附近受刺激最大,狀態最為迷茫的,這和他的年輕和陽剛很不相符,是不是故意掩藏著些什麽?

    魯一棄回頭看看了台,又看看船後一望無際的海麵,沒有說話。

    中午的時候,鯊口燒了一大盆的白鱗莢魚。船上現在的補給不多了,所以有一大部分要靠從海裏撈食來保證。但是魯一棄覺得自己今天沒看見誰捕魚,這魚是從哪裏來的?

    “是鯊口從翻輪旁的封蓋下釣的。”女人告訴魯一棄。

    翻輪旁的封蓋?!魯一棄知道,翻輪處在半升降狀態時,封蓋邊會出現個不大的縫隙,這縫隙足夠釣上白鱗莢魚這種體型不大的海魚。而且半升降狀態的翻輪帶起的水花對白鱗莢魚魚群也是一種誘兒。可這縫隙中能釣上來魚,就不能放下去什麽嗎?

    經過了這麽多天的海上航行,女人和瞎子都不暈船了。不過女人有時會突然間趴在船舷上嘔出些稀稠物,這肯定是由於其他的原由。但當每次那些稀稠物落入到碧藍的海水中時,魯一棄都會側目皺緊了眉頭。

    瞎子白天大多的時間都是坐在船頭的纜樁上,嘴裏一直哼哼呀呀地像是吟唱著什麽,但沒一個人能聽懂。魯一棄則經常坐在瞎子的背後的甲板上,盯著瞎子的背影若有所思,這船上沒誰聽得懂的吟唱,在這海上是不是會有人能夠聽懂?

    步半寸這些天好像沒往凶穴去的途中那樣忠於職守了,舵把子要麽交給別人,要麽用繩子一挽。卻沿途親自撒網打了幾回魚,雖然每次收獲並不大,倒是讓魯一棄他們飽了幾回口福。讓魯一棄奇怪的是,他打魚的網是暗紅色的,跟其他的不一樣。鯊口告訴魯一棄,這是張新網,下水前在岸上用豬血泡過,這樣才經久耐用。可這樣的網是否會在海途上留下些什麽呢?

    “不要相信任何人,除非那人為你而死去!”魯一棄永遠都不會忘記大伯臨死對他說的話,這是行走江湖的真理。而且在前趟雙乳山尋“金”寶的途中,哈得興、哈得力兄弟兩個的一番伎倆讓他感到連為你死去的人都不一定是可信的。

    此時,在離著鐵頭船有一段距離的海麵上,行駛著兩條明式古戰船。他們與鐵頭船的距離恰好保持在相互間看不見。但是隨著鐵頭船的每次方向調整,這兩條古戰船也相應地做出調整,始終緊隨在鐵頭船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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