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43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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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先生製止了他,“莫急、莫急。這格順序一錯,珠落弦亂,這格門就打不開哉,那就真成格‘悶口’哉。”

    “對格呀,先生,兩、四為肩,然後落上九,掛三、七,一六八為落槽,中五閑格。”魯天柳對九宮門的開啟路數的確很熟悉。

    “那格是木板門,這格是鐵板門。”秦先生說完這話又深深吸了口氣。

    “金、木倒行。先動下一,然後八、六足。”魯承宗開口了,他要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是不會做出決定的。此時之所以能直接將解扣的步驟說出,是因為他年邁的記憶裏有一部古籍。

    漢代徐嶽《術數記遺》有雲:“九宮算,五行參數,猶如循環。”

    魯聯又望了秦先生一眼,見他沒再說話,就將刀柄便往下一落。這第一下輕輕敲在門下方的中間,然後是右下角、左下角。

    大家都屏住呼吸,盯住這門有什麽反應。眼睛看不到什麽,耳中卻聽到有東西滾動的聲音。聲音漸漸變大,好像是滾動的東西在變多。

    那些聲音突然嘎然而止,再沒一絲聲息。

    “伊齊動五位閑格的七、三方向。”秦先生說道。

    魯承宗從木箱中拿出一把寬刃木刻刀,與魯聯點頭會意了一下,木刻刀和砍刀柄同時落在五位在七、三方向的外邊上。

    滾動的聲音始終沒再出現,卻傳來了物件兒的滑動聲。門外幾個人都熟悉這滑動聲,這是門柵杠在移動,咯噔聲傳來,門柵杠到位了。

    門無聲地轉開,沒要外麵的人推,而且開得很徹底,一直轉到貼住牆,到了沒法再打開的位置。

    門裏是一條不長的過道,準確說應該是一道雨簷。這雨簷到左麵樓廳的前廊就結束。但這和前廊銜接的地方,也是拐彎往花房去的巷口。而在前廊的花格子柵欄外麵有座一人多高的劍形假山石。

    這樣布置倒是很合吉相風水。後門進去肯定是後宅院,一般後院不做十字叉口,這樣會衝了正房局相,所以這裏的岔口隻分了三條道。而前廊外的劍形假山石,斜鋒正對著後門口,可以用來鎮住後門處的陰穢。

    魯聯首當其衝走在第一個,但步子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他邊走邊褪掉砍刀刃口上魚皮護套的黃銅鷹嘴搭扣,取下護套。這下砍刀刃口鋒芒盡露,一道青光閃爍流溢。魯聯左手再一晃,二指寬的軟護套便裹在了左手手腕上。

    魯聯握刀的手勢很特別,不是一把整個死死抓住刀柄,而是後三指握住刀柄,拇指和和食指曲八字狀捏住護擋。由於刀柄很短,這樣握才剛好全部握住。可他這樣的握法絕不是為了遷就過短的刀柄,是因為這樣可以方便地伸直捏護擋的曲八字,讓手掌剛好滑過柄尾的圓銅球。他會使立手刀和垂手刀互換的春秋刀法,這樣的握法可以讓他在對敵中瞬間隨意變換立、垂兩種刀法。

    在船上的時候就可以看出魯聯的鬥誌很是旺盛,此時握刀在手更顯得神采飛揚。這個當年的鐵血刀客,他手中的刀已經二十多年沒喂過血了。所以他的眼睛如同那刀的刃口一樣,閃爍流溢著縷縷青光,誰都能看出他的眼光中在渴望什麽。

    第二章 撕風裂冰 第四節 人蹤無

    天柳一支辟塵埃,金甲力士踏浪來。

    假山亦有別洞天,刀客獨行赴樓台。

    二十多年前,魯聯在浙江巡撫衙門做鐵血保鏢。當時的鐵血隊有三種級別:刀客、刀衛、刀手,魯聯就是刀客中的佼佼者。他本就有家學功底,在鐵血隊又練了實戰交兵中最有效最實際的刀法。

    但是他在到福建接巡撫老爺家小時,遇強盜襲擊,殺鬥中他誤傷了奔逃的大公子。到杭州後,大公子傷重不治,魯聯便也死罪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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