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39節(1/3)

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

    ,臉上表情也淡淡的,可是心中卻很是後怕。“我出垂花門的時候就沒子彈了,就是有也不一定能傷到他。”

    這話說完,就輪到那三個人冷汗直流。他們對麵前這個年輕人很是困惑,不知道他真是個神人還是個瘋子。

    說完這話,魯一棄坐上馬車拿起皮鞭。瞎子聽到魯一棄上車,他也手扶板棚,跨步上了馬車。三叔沒上去,他是有家小的人,他踏不進江湖。魯一棄也沒想讓三叔上來,瞎子剛跨上馬車他就甩鞭抽在馬身上,馬狂跑起來。

    魯一棄不會趕車,會趕的把式光聽到鞭響卻不打到馬身上。但是現在三人中他的傷勢最輕,隻有他這外行來做這車把式了。他有些沒輕重地抽打馬身是因為對家的援手隨時會出現,他必須趕緊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三叔在後麵追了幾步,然後停下喊了聲:“先往西行,出門頭溝,保重啊!”

    這一天,《北平城記》上記下:天壇東大宅,不知其主,夜有兩次走水,未成殃。天明後竟全宅盡焚為飛灰。周邊巨樹皆焦,宅旁池水盡枯。

    一輛馬車在漫天風雪中行進,從路邊立著的石路碑可以知道,這是通往河北滄州的大道。

    “前麵不遠就是霸州了。”瞎子回過頭來說了一聲。

    魯一棄他們沒有往西走,他不知道三叔為什麽要讓他們往西走。但他知道必須兌現大伯留下的承諾,去滄州找易穴脈替獨眼拔了蜾蠃卵。同時他也記得大伯的囑托,往南走,與自己的父親會合。不要相信任何人,除非那人已經為你死了。大伯死了,所以他覺得大伯和三叔之間,應該相信前者多些。

    馬車已經改為瞎子駕馭。對,瞎子駕車。瞎子駕車另有一套。他蹲在車架上,不用鞭子,而是用盲杖點敲馬的臀部和轅架,他的駕馭技術是魯一棄無法相比的,就算是個好把式都不一定有瞎子駕馭得好。

    魯一棄坐在車尾,獨眼在板棚內沉沉睡去。三叔在車中不但放下了水和食物,而且還備下了幾套衣服和傷藥。魯一棄他們換上了衣服,也填飽了肚子。傷藥卻沒動,瞎子、獨眼身上帶的藥都比這藥效果要好許多倍。

    瞎子睡不了,馬車顛簸厲害,他全身的刀傷,稍稍碰一下就會裂開口子鑽心的疼痛,所以他索性讓魯一棄休息,自己來駕車。蹲在車架上傷口倒是沒什麽東西碰到。隻是風雪太猛,雪花迎麵撲進口鼻讓人很不舒服。他隻得將板棚簾布搭在頭頂上,遮住整個麵部,反正他不需要看也看不見。

    魯一棄也睡不著,車子太顛簸了,車後遠處始終有“嗚嗚”的風聲傳來。他坐在車尾,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沉思許久,然後從貼身衣服袋中掏出《機巧集》。他把《機巧集》在麵前展開,其上很多語句的意思他無法理解,他隻能尋他能讀懂的來看。即便是這樣,片刻間,神奇和奧妙就將他擁入其中,讓他忘卻周圍的一切。

    獨眼閉著的一隻眼似乎半開著,讓人看不出是在睡覺還是在凝視。瞎子微側著腦袋,頭頂著棚簾掀開半邊,神情像是聆聽,也像是在凝視。

    大道土石路麵上的馬蹄聲和路邊泥草麵的馬蹄聲是不同的,瞎子就是通過對馬蹄聲的區別來控製轅馬始終在大道上行進的。可是現在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風吼聲,也像是號哭聲,嗚嗚咽咽的。這大風大雪中有風聲也正常,可不正常的是這風聲卻如同沙漠中突現的大風沙那樣,來得突然而且狂暴猛烈。

    又一聲尖利的鳴嘯。獨眼夢遊般霍然坐起,手中緊緊抓住“雨金剛”。

    隻有魯一棄還沉浸在《機巧集》的神奇和奧妙之中。

    狂風怒吼聲中突然再次傳來尖利的鳴嘯。瞎子和獨眼都聽得十分真切,那是鷹的嘯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閱讀記錄(免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