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狂歌

第6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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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一刻,他生命中有始以來最幸福的時刻,一道紅色模糊了他的雙眼,他閉了下眼再重新張開,他看到一條暗紅的淌著血的東西在他兩眼之間晃動,在他眉心劃過。

    那是什麽?!

    啊!舌頭!那是一條滴血的舌頭!

    第一章 披霜衝雪 第六節 眉目間

    這條滴血的舌頭讓魯一棄惡心害怕,他要把頭往後讓,可脖子被一隻枯瘦的手抓住,而且抓得很有力。

    幸虧那舌頭很快退開,那手也滑到胸`前衣襟,但依然拉得很緊,他下意識地隻有用力往後退,與那手成相持狀。

    與此同時,魯一棄看到更可怕的一幕,瞎子滿口鮮血,滴血的舌頭掛在口外。他用右手橫抓盲杖中間,盲杖左右各擋住魯承祖和獨眼倪老三,那兩人如呆傻般隻管往前闖,瞎子死死拉住,卻已不支,腳下被拖著向前滑,抓住魯一棄胸`前衣襟也漸漸鬆脫。

    魯一棄見此情形忙一把抓住瞎子抓衣襟的手,這一抓似乎一下給瞎子注入無限勁力,他右手猛一使勁,急促地換了一口氣,嘴裏發出含糊的慘叫:“滅了那燈!滅了那燈!”

    魯一棄聞言左手未放,騰出右手掏槍抬臂,隨著槍聲響過,滅了四盞油燈,隻有最靠大門口的兩盞依舊亮著,因為他槍裏就剩四顆子彈。

    隨後他感到前麵忽地一鬆,那三人反衝過來。幾乎都壓在他的身上。黑暗處,他看不清那三人的表情,但可以聽到那三人粗重的喘熄聲。氣息未平,獨眼一躍而起,“喤啷啷”摔出一把鏈子飛爪,一抖手將那餘下兩盞燈拉下。

    於是又沉入無邊的黑暗之中,燈滅了,燈盞在獨眼手中。

    沒等魯一棄伸進粗布包的手掏出波斯螢光石,一盞“氣死風”燈已在大伯手中亮起,於是,一棄將捏住石頭的手鬆開,順便帶出一隻彈座,將槍輪填滿。

    獨眼手撚了下燈盞裏的油脂而後簡單的說了一句:“雲南花穀‘靈豚脂’。”

    “南徐水銀畫。”魯承祖喘熄間也簡單回了一句。

    卻不知這簡單的兩句裏包含了多少的凶險。他們的生命剛才距離死亡可能也就在半鞋之距。

    魯承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繼續言道:“好險,對家竟掏到這樣的好東西做這麽一坎兒,也真難得。”

    “幸虧他。”獨眼說,他當然說的是一棄。

    “幸虧他!”一棄說,他當然說的是瞎子。

    隨著他的眼光大家都望向瞎子。

    “你們三個都落扣兒了,我一手用杖拉住您二位,另隻手卡住大少的脖子推住他,可我怎麽定得住你們三個,沒法子,隻好用血破,咬破舌頭舔開大少的蒙眼障。後麵可就都是大少的功勞了。”

    這幾句話聽起來好象波瀾不驚,但魯一棄心中已然蕩起蕩落好幾番,一個眼盲的人在用他一雙瘦弱的手拖住他們三個的同時,還要用咬破的舌頭找尋舔洗他的雙目,而他們三個正拚命扯著他一步步滑向危險和死亡。

    他不禁滿懷欽佩地說:“夏叔,還是你行,沒你我們這坎肯定過不去。你別叫我大少,挺別扭的,你叫我一棄吧。”

    瞎子聽他這麽一說,嘴裏忙道:“哪敢,哪敢。”臉上卻是非常得意地笑開了。

    色香二巧魂魄移,命遊奈何不自省;

    得虧心窗兩窟窿,道心此番靠賊心。

    旁邊魯承祖在冥思苦想著什麽:“燈好滅,畫卻怎麽解?這兩樣東西雖說配合使用,其妙無窮,但單用也是厲害非常的啊,可也奇怪,怎麽你這老瞎賊就絲毫未被所惑。”

    “是啊”魯一棄靈光一閃,終於一部殘本讓他想起:“《異開物》裏提到花穀靈豚喜食百花腐敗而生成的蠱蟲,而後體內積脂,燃其脂無煙無味卻攝人心魂。南徐水銀畫取獨特流向,帶目而視,漸入幻境攝人眼魂。夏叔雖眼不能見,但應該逃不過心魂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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