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三百七十二章 有點把玄幻(1/5)

    晚飯,是二妹帶我到夜市上吃的,她說,這裏有一個比較火爆的夜市,很霸蠻。以前她聽說過,沒去過,想讓我陪她嚐試一下。

    這個要求倒好答應。那地方必須走路去,是一個背街小巷子,車開不進去。

    在街上,她倒是自然地挽住我,我也習慣了,就當是小妹挽著大哥哥吧。這樣閃爍的霓虹,這樣熱鬧的夜晚,沒一點曖昧或者親熱,會辜負這個城市的風景。

    走了大約四十分鍾,才來到那個地方。果然火爆,滋啦的油鍋炸響,燒烤的煙霧四散,雖然已經是秋天,已經有喝酒的人,穿著單衣,還有燒烤的大哥,露出紋身,大金鏈子大手表,黑道大哥到處跑。

    果然是個霸蠻的地方,怪不得,二妹這樣的女子,肯定不敢一個人來。在總體上說,長沙的治安還是非常好的。但這裏,黑夜中黑道的logo閃現,確實比較獨特地嚇人。

    點了串,啤酒,一嚐,果然是爆辣爆鹹的品味,如果沒有啤酒中和,你都吞不下去。

    二妹也喝啤酒,這並不讓我意外。她們歡場工作的人,總得有點應酬。尤其像她那樣,搞接待的領班,也是見過很多場麵的。

    聲音嘈雜,煙火彌漫,這裏隻有胡吃海塞,沒有溫情脈脈。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繡花做文章,這句話仿佛是某個湖南的偉人說的,在這裏,我體會到了。

    奔放與自由,讓意氣飛揚。在食欲麵前,人人平等,食客們感到了尊嚴與痛快。為了更強烈的體驗,經常聽到此起彼伏的叫聲:“老板,多放辣椒!霸蠻搞!”

    這裏不是分頭的天下,這裏的人,頭發要麽很短,要麽很長,板寸倒是最普通的了。比如光頭是中年男人最愛的,直率不羈的坦蕩,我一無所有我怕誰?不像有的交響樂園指揮家,隻有幾根頭發還想裝,在溜冰場四周圍著一圈鐵絲網。

    年輕人在這裏,也有他們的誇張。我就看見幾個,仿佛曾被剃光了頭,才剛長出短黑冒頭的樣子,如同雪化後剛剛冒頭的青草。這種形象讓人聯想從監獄剛出來的人,我見多了。這種以頭型取得心理優勢的年輕人,在看守所,我見多了。

    當然還有特別長的,如同每一根發絲都飄蕩著搖滾的憂傷,在中年女人麵前賣萌,這是一招好棋。

    酒一下肚,人就輕了。我們甚至對劃拳都產生了共識,歡樂得有點放肆。有時輸了擼串,有時輸了喝酒,總之法無定法,收放自如。

    醉生夢死者,生死如常。

    仿佛有壓力從後而來,接著聽到“呯”的一誌,一巍峨身軀靠近,陰影已經很明顯了。花襯衫與大胡子,當然還有光頭,油膩膩地來了,座在了我的對麵。我這才發現,我的對麵就是二妹,他坐在了二妹的身邊。

    “兄弟,幹一個?”粗啞低沉的聲音,讓世界仿佛突然寂靜。我看著他笑,他手上的瓶子隻剩下半瓶啤酒,怎麽喝?

    一般高手遇敵時,總是輕蔑地微笑,這是我在武俠書上看到的。我承認,我在裝。

    “怎麽喝?”我故意裝著文雅,其實表達了對他的不屑,我隻是想激怒他,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兄弟,你想咋喝就咋喝。”這人一隻手,已經搭在二妹的肩上了,二妹表現出驚恐和厭惡。

    我要最大限度地表示輕蔑,以報複他的張狂,並且期待最後一擊,打入他的心髒。

    “你隻有半瓶酒,你幹了。”我低頭,發現自己腳邊有一塊紅磚,把它拿起來放在桌上,仍然很輕柔的樣子:“要不然,我把這磚拍一半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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