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三百五十六章 騷動的人群(1/5)

    我又路過了,當年與妍子一起進過的酒吧,那不地道的西餐,在當時也能勾起我們的笑聲。

    我差點有衝動,給妍子打電話。但是,羞愧之心湧起,我知道,我已經不配了。婚內出軌,我已經不配談婚姻。妍子雖然還把我當哥看待,但我自己知道,跟也再談夫妻的經曆,我沒臉。

    但是,這又能夠影響什麽呢?我們已經結束了夫妻關係,我已經告別了過去的一切。獨自來到這個地方,重新開始漂泊曆程,仿佛一切都從零開始了。

    當年我離家上大學時,一無所以,但我有家庭。現在我離開北京,有了很多錢,但沒有家庭了。家庭關係是中國社會關係的基礎,而失去這個基礎,好像一切的社會關係都沒有了。

    沒有社會關係的人,在社會中,無法確定自己的本質。一方麵,讓自己沒有根基沒有安全感,但另一方麵,確給了我自由,不是嗎?重建關係的自由,或者不重建關係的自由。

    我決定讓自我放飛一段時間,也許像王班長所說,找到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聽到前麵有一家歌廳,有偽搖滾歌手在虛偽地怒吼,嗓子故作沙啞,以襯托滄桑的味道,我笑了笑,有什麽事活得不耐煩呢?活著,就很好。

    真正的痛苦是說不出來的,因為沒有聽眾,或者外人難懂。所以,偽搖滾所展示的痛苦,大多是無病呻吟。

    想起我那最重的行李,那裏麵有一整套筆記和書籍,與人的命運預測有關。有什麽好預測的呢?人的出生和結局不都一樣嗎?一無所有來,一無所有去。所有奮鬥和呐喊有意義嗎?

    所有預測結局的算命是沒意義的,因為結局隻有一個:死亡。那麽,還不如觀察和思考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是否有快樂的體驗,以不枉此生。

    小池在頭腦風暴中尋找自我,她是“我思故我在”的擁躉;喬姐在身體*中尋找自我,她是感覺細胞的奴隸。這兩個人都屬於比較極端的例子,但畢竟,她們在某些時刻,確實找到了快樂。而走中間路線的,妍子從家庭到修行,她會找到快樂嗎?

    不管她們了,她們已經遠去。而眼前的姑娘們,卻撲麵而來。

    我上了一個迪吧,看看那些在*中掙紮的人們,如何處理這些漂泊的時間。

    夜晚的麗江古城,是算來遊客故意狂歡的天下。我不算是遊客,因為我沒有家。

    當我一個人進入迪吧時,服務生還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是屬於哪種類型。

    “啤酒兩瓶。”

    “還有其它嗎?”服務生明顯不理解,這算什麽消費類型呢?如果我是遊客,起碼應該有同夥。如果我是本地住家,晚上根本不該在這地方來。

    應該說,古城的娛樂場所,也不是本地納西人的天下了,納西人,隻是房東,經營都都是天南地北的人。有說東北話的,也有說正宗普通話的,但比較多的,是說昆明或者成都話的。這裏的市場,是外地人的主場。但隻要你是任何店子的經營者,都算是本地住家。

    本地住家的外地人,在這生意最好的時候,居然一個人來這裏喝啤酒,什麽意思?

    “就兩瓶啤酒,其它暫時不要。”我必須果斷一些,如同深黯行情的老大,免得夥計對我失去了敬畏。

    我的表演起到了作用,夥計將啤酒拿來時,是用托盤端來的,顯得比較正規,並且目光示意我,是否打開。我點點頭,他打開啤酒後,還附我耳邊輕聲說:“慢用”。

    跑堂的小夥都是人精,當他無法判斷一個人的來路時,還是以恭敬為好,免得給自己惹麻煩。當然,吧台後邊,偶爾竄出來一個胳膊紋身的壯漢,我知道,那是來罩場子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