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三百二十九章 轉戰祁連山(1/5)

    “這個事的細節不是我親身經曆的,也是聽舅舅說的,不一定準確,不知道有沒有價值。”小苟說到這裏時,我覺得,多年科學的訓練,讓他對事實二字的重要性,有了下意識的辨別,他基本上是個理智的人。

    “不妨,即使是聽說,由於年代近,在場人多,基本事實不會有過大偏差。間接知識也是知識,知識也一樣。”

    我這樣說,並不隻是安慰和鼓勵,我本身就是這樣認為的。有很多知識,來源於我們親身的經曆,這也是行萬裏路所追求的見識。但我們最大的知識來源,還是知識。

    知識雖然是間接知識,但它卻記載著前人的直接體驗,是非常寶貴的。一個人不可能經曆所有事情,所以,別人的經曆,當記錄下來時,可以為你所用。這就是知識的傳承,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階梯。

    “莊哥,還有一件事,卻是我直接經曆過的,發生在甘肅。”

    “對,我聽你說過,你在那邊做過工程。”

    “說白了,就是修路。河西走廊,祁連山下。在貴州項目差不多的時候,公司要抽人,到那邊去。我本來跟貴州項目部經理關係已經很好了,但內心還是想到甘肅去的,當時比較猶豫。”

    我問到:“你不是說過,你在貴州幹得比較好嗎?況且,這個經理又熱心教你,還委以重任,怎麽不等工程幹完呢?”

    “這正是我猶豫的地方,要不是因為經理的原因,我早就決定了。經理把我當兄弟,還讓我負責與地方的協調工作,也交付我一些技術工作,可以說,在貴州工地,我遇到了一個項目經理需要遇到的全部問題,也理解了幾乎所有的流程,這都是經理教給我的。直到現在,我在公司雖然算是領導了,但麵對他,我的稱呼還是:師父,你知道,這個詞我隻對他一個人使用。”

    在做事人眼中,師父這個詞是非常神聖的。就像班長相對於我,他就是我在部隊生活的師父,他不僅教會我部隊生活的一切技能,而且在最大多數時間裏,他成了我唯一的親情般的情感支撐。

    董先生也是我的師父,他給我一個可以立身的飯碗,這種技能,最終成了我在社會中的標簽和角色定位,也改變了我的人生。

    一個人,最重要的屬性有三種,其中,動物性的存在,是因為血緣和基因,最重要的來源,是你的父母。社會性是因為勞動和實踐,很重要的來源,是你職業上的師傅。當然還有與社會性相關的社會關係,比如妻子和朋友等。但最終決定社會屬性的,還是勞動和實踐,因為這是區別動物和人的本質特征。

    當然,第三種屬性:神性,是否存在,以什麽樣的方式起作用,這個我暫時還不太清楚。隻能思考到心理和思維層麵,但與神,還相距甚遠。

    “我要離開,還是有原因的。有人說,我是因為甘肅項目部,補貼高才離開。當然,這也算是原因之一,畢竟當時我非常窮。僅靠那點工資,父親的病,弟妹的學費生活費,我是支撐不了的。當時,我在外地工地上的各種補貼,至少是工資的兩倍,這是我最大項的收入,當然會在我的考慮之中。”

    “但,真正離開的原因,他們卻不知道,其實是經理讓我離開的。”

    我有點不太理解:“經理把你當人才栽培,怎麽舍得讓你離開?”

    小苟抬起頭,望著我,眼神中有一種期待和疑問混合的目光,反問我到:“莊哥,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就是,你遇到某個人,他就是無條件地幫助你,根本沒有個人的原因和企圖,就是全心全意地對你好,比對親兄弟還好的那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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