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三百二十章 不屈的小苟(1/5)

    本來,原計劃,中午小蘇的演講完畢,下午李茅到縣教育局協調些事情。但是電話聯係時,教育局局長在市裏開會,明天才回得來。那事情隻好拖到明天辦了。下午李茅就在學校與老師們交流工作事宜,小蘇也被幾個老師拖住了。

    小蘇演講的效果太好了,老師和學生們都有需求,要他利用下午最後一節的自習課和晚自己時間,到各班去,現場與師生們具體互動一下。

    小苟玩笑到:“小蘇,你這是成功的煩惱。”

    小蘇假裝後悔地說到:“哎,教訓啊,話不能說得太滿。”我看得出來,他內心還是比較得意的。

    一個人不管用什麽方式,隻要對更多人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就是價值的體現。當自己的價值顯現出來,就有了成就感。

    小苟看著我:“莊總,有沒有興趣,我帶你轉轉?”

    “好,反正,下午也沒我倆什麽事。”

    我倆上車,小苟問到:“莊哥,你是願意到縣城呢?還是到風景區呢?”

    “沒什麽意思,苟總,咱們就在這附近農村轉轉,我是四川山區出來的,到農村,就像是到了老家一樣,隻不過,你們這還是要比我老家平些。”

    “原來莊總也是農民出生的,那就有共同語言了。”

    “什麽呀,苟總,估計在這四個人中,我老家是最窮的,李茅了解我,家徒四壁,形單影隻,就是我,我估計,按我的家庭情況,活成這麽大,都是奇跡了。”

    我這話說得雖然輕鬆,但我內心浮現出當年的貧困和艱辛,還是有一種沉重的內涵。

    “哎呀,莊總,原來我們是一樣的人啊。”小苟說到:“我家也窮,不是一般的窮,我曾經認為,我是世上最窮的人了。”

    “你也不要叫我莊總,叫我莊哥吧,我叫你小苟,你不介意吧?”

    他愣了下:“嗯,莊哥。”

    我說到:“我當年,家裏窮得,父親打工摔斷了腿,母親忍受不了離家出走。”我把我的基本情況,簡單介紹了下,最後問到:“小苟,跟我比,你算最窮的嗎?”

    小苟點點頭,說了句令人印象深刻的話:“有人說,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聽了你的故事,我覺得,以我們父母輩的經曆,他們能夠活著,都不容易了。”

    是的,餘華有篇小說《活著》,那滲入骨髓的悲涼和無助,絕望後的麻木,讓人欲哭無淚、痛徹心扉。

    重溫殘酷的生活,本身是對情感的一場考驗。為什麽殘酷總與無情聯係在一起?因為所有情感都沒有機會出來,隻剩下動物般的生存的本能。

    一個饑餓好多天的人,突然端給他一筐饅頭,他最有可能的死法是脹死,他為了對抗長久的對饑餓的恐懼,會沒有理智沒有感情地狼吞虎咽。這是他愚蠢嗎?不!這是本能。

    從心理反應來說,掙紮在死亡邊緣的人,隻剩下恐懼的本能了。當活下去的可能性大於死亡的威脅時,你才會產生第二種情感:憤怒。窮極呼天,痛極呼父母。叫天天不應,你會怒吼,叫地地不靈時,你會謾罵。作家劉恒描寫這種情況時,書名就很直接:《狗日的糧食》。

    當你已經可以掙紮著生存,但需要付出所有的體力和尊嚴時,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了。你應該產生第三種情感:辛酸。這就是我小時候的生存狀態。這種狀態的人,就配得上剛才那句話了:“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當然,我們的父母輩,比這還慘。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