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三百八十三章 我隻想了解(1/5)

    我想到的法國近代最著名的一對男女,著名存在主義哲學家薩特,著名記者波伏娃。將浪漫發展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成為幾十年來知識分子某種運動的參照。小池們,是不是也受了這種生活模式的影響?

    糾纏、毀滅、破壞、嫉妒、光榮、辛酸、甜蜜,集眾多情感於一體的模式,如同雜耍般的感情試驗,不顧一切的挑釁或墮落,是他們追求的目標嗎?

    他們的故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比亨利五世過分多了,比拿破侖與約瑟芬的故事刺激,比戴安娜的故事高端。

    我試探性地問到:“你喜歡薩特還是波伏娃?”

    她已經猜到我的用意:“如果我是波伏娃的話,沒理由不喜歡薩特的,盡管我還喜歡其他更多的人。”

    她的回答已經很明白了,她不僅了解這兩人的故事,還曾經理解過他們的內心。他們的內心在他們的情書中、日記中、作品中,這在知識界,不是什麽秘密。但感興趣是一回事,試圖模仿是另一回事。

    “你覺得他們兩人間的狀態,好不好呢?”我把這個問題問完,我就覺得自己問得蠢,這種模式沒什麽好與不好的,在中國,它最大的問題是:行與不行。

    我們在看待問題的時候,許多人還停留在學生階段,把任何問題都看作是判斷是非題,分析它的對與不對。對與不對標準是什麽?是道德吧?是哲學嗎?是邏輯嗎?是定律嗎?是公式嗎?

    不,對與不對,標準應該是客觀的。從效果上看來,你可以問好與不好。但最終從實踐來看,才是聰明的。從實踐性上問:行與不行。這才是最終的標準。這不是實用主義,這是用實踐檢驗所謂的想法,行,就是真理。真理是相對的,相對於實踐。

    她當然發現了我的問題,也看出了我的後悔:“你是想問行與不行吧?”

    我點點頭。小池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她能夠非常敏感地察覺我的內心。如果是一般男人的話,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會非常不舒服。誰願意讓自己成為一個透明的人,站在異性麵前?

    但凡有男人至上主義的人,都討厭這種女性。幾千年來,女性的聰明,大多被男人社會視之為邪惡,是不祥的。李清照聰明,她命運不行。武則天聰明,即使做出了偉大的功績,也隻能留一個無字碑。因為,男人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她。

    我所不同的是,即使被小池看穿,我也沒什麽難為情的。因為我在她麵前,敢於坦蕩,並且以毫無保留的自我表達為樂,用語言、身體或者眼神。因為,我們在一起,雙方都超級自信。對方就是來彌補自己弱點的,我們合在一起,我們完整,並且無敵。

    “你是想嚐試呢?還是就想了解一下?”

    “我現在隻是想了解,薩特與波伏娃的故事曾經讓我激動過,但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所存在的模式,有沒有翻新。”

    世間好多存在模式,都是新瓶裝舊酒,這與所謂的學術差不多。尤其是在人文領域,真正創新的少。在實踐領域中,雖然不斷有新的東西產生,但道路方向,大致也與古人差不多。

    “想不想探討一下,我的莊哥,看看我們所理解的角度,有哪些值得融入的地方?”

    融入,她真是個語言大師,既不說借鑒,也不說批判。融入,明顯是高度信任和理解的產物。求大同存小異,有風度。

    “好吧,我讀過他們的日記和情書。他們仿佛在自己折磨自己,用身體和愛情來折磨自己,故意與社會規則作對,自討苦吃,這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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