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二百四十六章 宋處長愛好(1/5)

    當我把這事當成目前大事的時候,就開始上手操作了。我直接跟四川武警的賀部長打電話,打聽情況。

    按他的說法,宋處長跟他不是一路人,也就是跟的首長不一樣,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特點。他的一句話讓我想了半天:“老部長就喜歡點傳統文化,但新部長愛好可能不一樣,宋處長這人比較陰沉,不好直接打交道。”

    這是話裏有話,我猜不透他說的具體內容。但我也不想繞遠了,直接問到:“賀部長,你就直接說,我該怎麽辦?”

    “原來處裏的小兄弟還在,就是上一次在北京喝酒的那兩個,其中一個小程,跟我關係還比較好。我不好直接跟他聯係,因為官場有這個忌諱,你可以直接找他問行情,我把他電話發給你。”

    官場有這個忌諱,我也聽說過,也理解。如果你換了新領導,還跟離任的老領導拉拉扯扯,就是站隊不明。那麽,你的前途就堪憂了。最極端的官場規矩是: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麽就是我的敵人。在最有實權的位置,容不得你獨善其身。

    不要說人與人關係是一張網,在農業社會是以地域和血緣關係劃分親疏的。《尚書》中對五服賦稅的記載,就是明確的體現。自從科舉製度以來,加入了師生和同門的關係。東林黨人就是以這種關係,構建了巨大的官僚集團。做生意也一樣,行當和人脈都是關係網絡。為什麽在中國如此重視關係呢?是因為中國的文化,曆來都是以人為本的,人與人的關係是社會的本質特征,這在生產和分配上體現得極其明顯。

    西方重視法律關係,主要是早期文明形成時,淡化了人與人之間的親疏關係。因為他們有上帝,每一個人之間,不過都是上帝治下的子民而已。他們強調人與神的關係,文藝複興後,神遠去了,代之以“理念”(黑格爾),科學發展了,突出了人與物的關係,那麽,人與人的關係比中國人疏淡,成為一種特征,保留了下來。在理念麵前,在上帝麵前,在自然麵前,人與人本質上是平等的,這就為構建平等主體之間的法律關係,打下了文化基礎。

    但中國最複雜的關係,往往與生產和分配密切相關。生產不用說了,農業社會遠親不如近鄰,就是一例,因為生產上,鄰居的作用遠比親戚來得大。分配上,就集中體現在權力上了,政治集團是分配的裁決者,官員之間的關係,就體現得非常極端。

    我們經常說的德才兼備,所謂的又紅又專,不過中又聽話又能幹的意思。有奴隸社會主仆之間的特點,這在政治上,體現為上級與下級之間,依附和服從的關係。

    假設你想做一個隻幹事不站隊的官員,那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因為,如果你不站隊,就有可能反水,給利益集團帶來滅頂之災。其實,上級最不需要的是下級做道德模範,不信你看看,在有權勢的部門,經常得獎當勞模的,有幾個能夠當官?好人都讓你當了,難道要首長當惡人?

    誰說讀書無用?我讀二十四史,也得到了這些思考。

    我與小程通話前,意識到他有可能不跟我說實話。但這好辦,他喜歡喝酒。我以給他帶了一種新紅酒的名義,把他約了出來,地點就在我那個酒吧。

    他當然是個明白人,當我把兩瓶紅酒遞給他時,是用一個袋子提給他的,裏麵有一個大信封,裝了兩萬塊錢。紅酒的價格標簽沒拆,也是一萬多一瓶的,算是以酒代錢。不愧是軍人,說話直接:“莊總,明年的訂單,幹擾因素多,如果你還想要,就得做工作了。”

    “我就是想請問,該從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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