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二百四十三章 我們都知道(1/5)

    “莊哥,我有一個感覺,你明天一別,恐怕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小池的句話,我無言以對。但提醒了我,我想,我不會再回來了。

    我們都明白,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那些燦爛的日子畢竟已經遠去,單純的青春已經遠去,我們都得麵對現實。這些天,對小池是多麽煎熬啊,她想靠近我,但始終得不到我主動的召喚,她想遠離我,卻不由自主地要跟我在一起,抱著一絲殘存的希望。

    我又何嚐不是呢?我不想讓她傷心,不想讓看出我的無情。我用盡了力氣,送給她這個小屋,讓她看到我對她的感激,我和她談詩論酒,讓她感受到美好。但是,這些畢竟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我對她的依戀和*,我不能給她了。她想要當年火熱的閃電和猛烈的風暴,我不能給她了。不是我沒有熱情,而是消耗在了對妍子的愧疚和思念之中了。

    從另一個角度不看,不會拋棄就不會得到。她不從我的感情中得到絕望,就不可能發覺新的感情。

    月色朦朧地從窗外照進來,她麵色如玉,濕潤如煙。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一定會有一個剛強的男子,比我優秀得多的男子,想征服她,想擁有她,想愛護她,想溫暖她。是的,一定有。我希望是這樣。

    我不離開,她的感情沒有未來。

    千債萬債,難還情債。她的呼吸有一種野花的芳香,如同院壩外的黃綠,自然地開放。隻要有她需要的露水,等待陽光出來,她就燦爛了。

    而妍子,我不可能把她忘掉,這是一個曾經將一生托付給我的人,她給了我全部的身心,我也得打起十分的精神。在最困難的時候,我是她哥,我是她男人,我要為她支撐起最後的,在這人世間快樂的精神。

    兩害相權取其輕,離開我,小池依然可以有任何可能。離開我,妍子就漸漸沒有人生。

    人的選擇方向主要有兩種思路。一是朝利益最大的方向出發,二是朝傷害最小的方向出發。這是人性,也是理性。

    其實,這二十來天,每天晚上都睡得比較晚,好像打坐的習慣總是克服不掉,如果不打坐,就不好睡覺。前幾年,我睡覺前總是要看書,如果沒一本書放在枕邊,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現在打坐成癮,好像有點戒不掉了。

    有人說一個人的習慣,過了二十一天,就可以形成。不打坐就睡覺,這個行為剛好二十一天了,但我還是不習慣。是為什麽呢?

    最近,每晚,我都要胡思亂想兩個小時左右,剛好是原來打坐的時間。過去我在雲南或者溫州家裏打坐時,一般是以一個小時為限,要我坐兩個小時,要麽煩躁要麽昏沉,效果很差。自從到這裏開始打坐以來,居然沒有障礙地坐了兩個小時,並固定下來,這是為什麽呢?

    是不是心中真正的雜念少了?還是農村生活讓我更加適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這打坐的過程中,我其實是在享受,或者說是我需要。

    滿足需求就是享受,這跟饑餓是最好的調料一個道理。

    我為什麽需要打坐呢?是不是恢複了跟妍子在一起時的生活習慣,就可以讓我安心了呢?是不是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沒有人煙的地方,就更有打坐的氛圍呢?是不是我的身體和心理現在需要打坐呢?

    與勞動有關?與過去有關?與環境有關?與自己的心理和精神狀態有關?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即使在小池離開的那些晚上,我並沒有感到孤獨。這仿佛有點不合常理啊?人們孤獨,大多數是因為沒有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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