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二百三十六章 小池的試驗(1/5)

    “喂,莊先生,你好,二樓桑拿部,各種服務為你提供。”

    “我已經洗過了,不需要。”

    “不介意我們上來嗎?看過了再說需要不需要?”

    我掛斷了電話,這明顯是招嫖的電話。幹這一行的,都查閱過大堂的旅客入住登記,當然知道我是個年輕的男人,當然知道我姓莊。但是她說的“我們”,就很有規模了,估計不止一個上來,會有一群,讓你挑。

    這就是上海的魔性嗎?當你在酒吧遭遇完全的異國情調,又在廣場的大媽身上看到曆史,在酒店的電話中,你會感受到中國的現實。

    在床上,我百無聊賴,完全無法入睡。回想這麽久以來的經曆,回想今天妍子留給小池的短信,回想小池所說的話的意思。越是理不清頭緒的時候,你越想理清,結果,就會失眠。

    我突然發現,自己好久沒有打坐了。當妍子在學佛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該打打坐,清理一下自己的內心?

    床太軟,坐上去搖搖晃晃的。我在地毯上打坐,用一個枕頭墊在下麵,進入了觀察呼吸的狀態。

    前麵的進程是順利的,呼吸越來越輕。但當呼吸輕微到一定程度,腦子裏本來已經沉澱下來的東西,在某個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冒出來,妍子,小池,我媽,斷手人,等等等等。重新呼出一口氣,再次出發,呼吸由粗到細,又來了,這些思緒如同潛伏在呼吸的深處,等待你漸入平靜的時候,它們就突然打開。

    我就比較煩躁了,放棄了打坐。這是我從前從末有的現象。我有過清晰有過昏沉,也有過散亂。但我以前的散亂,大多是在打坐的初期,到後期,基本沒有情緒活動,思想活動的痕跡也比較輕。最常見的情況是,進入某種程度的安靜或者昏沉。如果昏沉了,也就是想睡覺了。但是今天,總是恢複不了以前的狀態,這是為什麽呢?

    是不是妍子的原因?以前打坐時,大多數時間都是跟她一起進行的。即使她在孕期不能打坐,她也睡在我的身邊。

    打開電視,完全沒有心情看,虐待遙控器,越按心越煩。大約過了淩晨三四點鍾,才迷迷糊地睡著。

    等我醒來,發現還是六點半。如果我有一天忘記了我曾經當過兵的話,每到六點半醒來,就會想起它。如果我想睡懶覺的話,總會有班長當時催促起床的吼聲。我笑笑,這是新的一天,雖然我有點迷糊,但也要振作起來。

    我洗漱完畢,斜靠在床上等小池,奇怪,居然又睡著了。再次醒來,是敲門聲音把我驚醒的。

    小池來了。

    “把東西收拾好,跟我走吧。”她命令到。

    “到哪兒去?”我問到。

    “你想到哪兒?”她反問。我無法回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方向。

    她接著說到:“你隻能聽我的,問那麽多幹啥?”

    迅速收拾完東西,下樓時,她問到:“吃早餐了嗎?”

    我搖搖頭。她說到:“沒事,我們路上吃,反正你也不挑品味,有東西就行。”

    她所說的路上,估計我們是要遠行了。走到大堂,我結完賬。她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看見,一個巨大的包,擺在前台,我的麵前。

    這個包,比第一次,我跟小池到張北草原的那個包還要大,不是裝帳篷的那種驢友背的東西,它就是個巨大的包。我不知道小池是如何把它弄出門的,反正我背上它的時候,覺得挺沉。小池背上了我的雙肩包,我們一起出門。

    打的,來到一個碼頭,乘坐輪船,我才知道,目的地是崇明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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