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二百二十八章 巫師恩怨錄(1/5)

    “隋老師果然是高手,來,我們喝個團圓酒。”

    這一瓶,也剛好幹完。回到他家裏時,他先請我到樓上參觀他的法壇,果然,大體形製,與我在北京看見斷手人所供的模式一樣,果然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當然,這個法壇要精致得多,複雜得多,周圍陰陽圖、八卦圖、星宿圖,一應俱全。桌上法器數種,另一邊法帽法服,各類書籍線裝古本若幹,手抄本子若幹,像是堆頭蠻足。這個陣式,在中小城市和民間,可以嚇唬別人了。至於真有沒有法術,這就不好判斷了。

    我裝出被唬住的樣子,看他在書裏翻找什麽,我問到:“你這些書,我可以翻翻嗎?”

    “你最好別動,這是我們專業的東西,沒啥好看的。”他故作神秘地跟我說,我真的想笑,這套嚇唬人的把戲,早已被我看穿。我看見了放在最上麵的一本書,是手抄本,顯得很珍貴的擺法,其實,就是《玉匣記》,在北京騙那些老將軍的,就是這,我見識過它的粗陋。況且,這東西,在圖書館,正規版本,隨時可借閱,沒什麽神奇。

    終於,他找到了一張紙條,對我說:“這是成都青羊宮外,他一個侄兒子的地址,這估計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上麵還有他侄兒的電話,名字。他如果不在老家,就在成都找他侄子。老家的地址,身份證上有。但他長期在青羊宮活動,給人算命打卦做法事等等,凡是能夠騙錢的,他無經不搞,你繞著青羊宮那些在外麵給人算命打卦的人打聽,估計能夠打聽到他的下落了。”

    本來,他的信息給到這裏,我就可以走了,直接去找張繼才。但是,如果這樣一走了知,老隋可能懷疑我的誠意。如果他跟張繼才謊報軍情,或者說用其它手段逼走,也不是不可能。因為許多人的思維是這樣的,如果我得不到希望,我讓你也得不到收獲。

    我看著這發黃的紙條,說到:“這字條好長時間了,隋老師,估計這麽久了,情況也變化了吧?”

    “應該沒有變化,我跟他雖然有矛盾,但跟他侄兒卻還認識,我們德陽人在那一帶生活的很多,也有很多老鄉傳來他們的情況。張繼才前段時間在青羊宮附近混江湖,是我們行當另一個人說的,沒有錯。”

    “你們既然是師兄弟,怎麽關係這麽差呢?”這個問題提出來,顯得比較自然,他應該會回答。

    “哎呀,這個問題就複雜了。當年我師父在這一帶,我們陰陽這個行當,還是很有名的。大概八十年代初,張繼才就拜到師父名下了,他可以說是大師兄,因為在動亂時期,我師父莫說收弟子,就是做生意也偷偷摸摸的,不敢亂來。開放過後,他是師父收的第一個弟子。我還要晚他幾年,才拜入門下。”

    “我當年高中讀了兩年,家裏父親沒了,我和師父是一個村子的,為了混飯養家,就拜師了。剛進師門的時候,我算是半工半讀,平時在家勞動,晚上到師父那裏學藝,如果外麵有人請師父,我們就跟到一塊去,長見識。但張繼才不一樣,他是一直跟師父一起住的,是長住弟子,所以,當時,我還是挺尊重他的。”

    我問到:“這樣說來,他算是學的時間最長的人囉?”

    老隋點點頭:“他既是大弟子,又是全日製,當然比我學得多。但是,他這個人,當時就有些毛病,師父雖然也看出來些,但並沒有在意,哪個人沒有毛病呢?”

    “他什麽毛病呢?”

    “心機深,這人平時沉默寡言,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喜形不怒於色,我剛去的時候,就這點,我還有些怕他。比如有一次,我們去一家做生意,給去世的老人做法事看墳地。師父用羅盤看了,定了峙頭,那是晚上,也算是預看,師父有所失誤,晚上沒看清對麵山上,有一個巨大的電線塔,峙頭正對金屬電線塔,這在風水上,是不允許的。但下午我和張繼才都轉過,都看見過那電線塔的事,我們還私下談論過。但晚上師父看的時候,我們就意識到,師父沒看清楚。當時,我就想提醒師父,但張繼才恨了我一眼,我就沒做聲音。直到第二天早上,下葬時師父最後確定峙頭的時候,師父才發現自己昨晚錯了,慌忙改過來。在回去的路上,我問張繼才,昨晩為什麽不讓我提醒師父,他居然白了我一眼,不跟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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