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交河飛鳥絕(1/5)
離開高昌故城,我們的目的地是交河。撫今追昔,不由得生出一種悲壯的曆史滄桑感。在車上,我不由自主地吟誦出一句詩來:“交河城邊飛鳥絕,輪台路上馬蹄滑。”
“哥,你是在作詩嗎?”妍子回過頭,好奇地問。
“我哪有這個本事,這麽好的詩,作者肯定是個大牌噻。”我調侃到“唐代詩人岑參,聽說過嗎?”
高妍陷入苦想,還是思遠解了圍:“你讀過的,初中就有,忽如一夜晚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就是他寫的。”
妍子聽到興奮起來:“原來是他,我記得,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邊塞詩人,唐代的。你剛才念的就是他寫的嗎?”
“不僅是他寫的詩,他寫的景所在的地方,就是現在即將到達的目的地:交河”。我這樣一說,妍子的興趣又被調動起來。一個人要對某件事情感興趣,得與她產生某種關聯,不然思維沒有基點、情感無法展開。因為故城荒土,純粹曆史,對妍子這種曆史知識缺乏的人來說,很難有遊覽的快樂。
我點了火,小池繼續添柴。“妍子,你知道近年在北京拍賣的書畫,中國人賣得最貴的畫是什麽嗎?”
說到關於錢的事,妍子就非常敏感了:“什麽?多少錢?”
“當代畫家吳冠中的油畫,本來他對這個畫了兩張,賣了一張,另一張沒賣的,就是我們剛才看過的,名字叫做《高昌遺址》”小池說話總留一半,我估計她是故意給妍子尾部的機會。
“真的嗎?就是我們剛才看那個高昌故城?”妍子驚喜到:“另一張是什麽,究竟賣了多少?少吊我胃口,妖精,一口氣說完!”妍子也發現了小池的小聰明。
“另一張畫的就是我們馬上要到的交河,名字叫做《交河故城》,賣了4070萬。”
“就一張?四千多萬?這個吳冠中不是發了?”妍子問到。
“他早就發了,人家是名家呢”思遠笑到“用油畫展現中國人意味繪畫中國的題材,他是第一名,是吧?”
“行家,妍子,多跟思遠學學,一天到晚錢錢錢的。”小池起哄。
“沒錢,拿什麽加油?拿什麽住賓館?要不然,你付賬?”妍子回敬到。
“好好好,你有理,沒有你,我們活不成了!”小池這樣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車子到了,下車進入景區,發現我們處在一條低窪的溝裏,隨人流往上,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城門遺址,土牆殘垛,厚重而斑駁。
我們都沒說話,不是我們沒有感慨,而是感慨萬端,不知從哪裏說起,我們隻是跟隨人流走,一直往上,沿途拍照,沿途感受,直到最高點。
在觀平台上,我說到:“大家來看看,這個故城像什麽?”
我們站在巨大的廢墟中間,人能夠感受到它的全貌。“像
樹葉,上天要創造綠洲,先飄下來一片樹葉,這是生命的消息。”小池的話充滿詩歌的意象。
“像航空母艦,它不是停在河中間的嗎?不沉的航空母艦。”思遠的回答,表明他是一個軍事愛好者。在今天的年輕人中,愛好軍事的不少,因為戰爭太少了,以致於武器所代表的摧毀和力量,在年輕人中,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美感。
“像龐貝古城,但比龐貝大多了”高妍說到,這下可把我們幾個考住了。小池問到:“真的,你去過寵貝古城?”
“去過,原來在美國念書時,有假期與同學到歐洲玩了一個多月,不過,那個古城好像是毀滅於火山,這個地方為什麽毀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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