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見,晚安

33—5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1/2)

    33—5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倩雯訴完她的救贖後,匆忙飲了口早已化開的凍頂咖啡。

    周蘅見她幾分狼狽,不禁皺了皺眉。

    她一向比較感性,尤其這樣的往事還和駱朝安有關,誠然,周蘅幸災樂禍不起來。

    她被駱朝安的單方之言先入為主了,一直認為倩雯離開駱朝安,是因為不愛他了。

    而事實卻是相反。

    周蘅大概懂那種絲絲作痛的尊嚴感。

    就像亦舒小說《圓舞》裏傅於琛終於肯麵對自己同時接納周承鈺了,周承鈺以為自己從七歲開始,戀這個在她母親婚禮上沒有早一步亦沒有晚一步,偏偏一出現就汲取了她靈魂的男人,這一宏願終於可以達成了。偏偏承鈺患了病,她這一生最看重她的皮囊,當她從病魔口裏死裏逃生,未來仍有險象的時候,她拒絕了傅於琛的溫情與補償,他們這一場圓舞曲,也許音樂不對,也許他們聽錯了,也許是另一種舞,不是這個跳法,他們表錯了情?

    也許傅於琛正如書裏所寫,他對承鈺,不會那麽膚淺。

    可是當你戀極了一個人,是不允許他看到你的另一麵,尤其是這一麵有不少不堪甚至頹敗。

    倩雯說,在她最孤單的時候,她一個人留在公寓裏,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她也會和駱朝安鬧脾氣,他一次次地安撫中,也會戲言,看來事業有時候確實獨身更適合一點。

    駱朝安的理智裏認為,倩雯該懂他不可能放下事業來全心全意陪在倩雯身邊的,這大概也是他們彼此最自私地固執吧。

    所以,遇錯一個人,荒廢一把時間,這也許也是人生的一種曆練。

    倩雯在一場商務談判後的會餐上,第一次心裏烘起一焰心火,她想狠狠心與駱朝安分道揚鑣,也試圖說服自己,他與眼前的男子也沒什麽區別,事實上他們有著本質的區別,即便麵對比駱朝安更年輕的身體,倩雯自始至終都沒有在駱朝安麵前的承載與交付的心緒。

    Eric之後聽說倩雯與男友分手了,他甚至追到了香港,倩雯對他坦白,也對自己坦白,事實上,除了她男友疏於關懷她,她始終找不到不依賴他的理由,而恰恰是她一時的放縱,才使得她下定決心與男友做一個割舍。

    駱朝安或許可以重新彌補倩雯,可是倩雯該如何去歸還駱朝安?

    她始終沒勇氣告訴他,她的不軌。

    她可以懲罰自己永久性地離開駱朝安,卻始終沒勇氣直白地告訴駱朝安,她怕他膚淺,又怕他不膚淺,到頭來,彼此心裏都橫著一顆刺,再用十年證明,他們彼此不過一個……

    錯!

    “知道你們在一起,我有問過他,是誰追得誰?他假裝清高地笑了笑,揚言他向來很有女人緣。今天看他心不在焉地被你一次次拒接電話,我有一刻在認命,我和他彼此都被時間辜負了,從前的駱,不會有這樣的耐心與時間留給女人的,而我也太沒勇氣和他這樣置一口氣到底,到頭來,我是怕他始終對我未盡全力。”

    倩雯假設了一個如果,倘若當年她答應了Vincent的求婚,和他或在德國,或在這裏,那麽某一天,他偶遇周小姐,還會不會戀上周小姐?

    “不會,他是一個把原則當性命一般遵守的人。”周蘅毫不猶豫的作答,無意間點到倩雯的痛處,可是周蘅原意並非如此。

    “我的意思是,他那樣的假設之下,與你不僅是戀人修得圓滿,更多的有惺惺相惜,他或許會被某些冷峻與美麗晃一下眼,但那是人之常情,念頭一瞬起,一瞬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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