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見,晚安

22—1 他不是什麽公子哥(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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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痛又發作了?”周蘅身上穿得運動服還是上大學的時候買的,她跟著父親後麵小跑著,問他的老毛病。

    “吃兩副中藥就好了。”

    “你還是去做一次係統檢查看看吧。”周蘅這話說過很多次。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倒是你,自己的事情都掂量得明白嘛?”周仲齊沒有預兆地收住了腳步,轉身看周蘅的時候,她雙手拽著脖子上用來擦汗的毛巾兩頭,怔怔地站在半米之外的周仲齊後麵。

    父親終究開口了,事實上這樣的質問,父親已經好脾氣地給了周蘅一夜的時間考慮甚至反省,可是她還是沒有打好腹稿,麵對他的質問,周蘅始終沒勇氣回答。

    她想到昨晚父親坐在車裏看她和駱朝安的神情,駱朝安主動上去和父親打招呼,後者始終無動於衷,隻是招呼周蘅上車,天色很晚了,周蘅不敢看駱朝安什麽臉色,她沒有別的選擇,隻能乖乖上了父親的車。

    她幾乎一夜沒睡,而駱朝安也沒有給她來一條短信或者電話問一下,周蘅不敢確定,昨晚她和父親的態度是不是傷到駱朝安的臉麵了,尤其周蘅,她麵對父親的命令,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反抗、解釋的念頭,就無條件地聽從了父親。

    “和他什麽時候開始的?”

    父親這樣的問話似乎坐實了昨晚的遇見,他確實看到了周蘅與駱朝安在車裏的舉動,否則即便看到駱朝安送她回家,父親都不可能這麽武斷地問這樣的話。

    “他上次來這裏也是為了你?”周仲齊見周蘅不答,答案對於他已經不重要了,繼續發問再一個。

    “不是,他隻是送采兒容笙回來,被容笙拉下車的。”周蘅下意識地解釋,她不想讓父親覺得駱朝安有種功於心計的錯覺,可是事實駱朝安就是這樣做的。

    “我不管你們怎麽開始的,也不問你們有些什麽,周蘅,我隻想說,我作為你的父親,不同意你和駱家的這位公子哥在一起。”周仲齊此刻終究不過還是個嚴父,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周蘅想到過的,不同意。

    “他不是什麽公子哥,……,爸。”周蘅這一聲喊得稍稍動容,像是正名更像是求情。

    “你們無論是年齡、背景、家世、性情都不適合,和他就此打住。”周仲齊說完就繼續他沒跑完的一圈,周蘅站在原地,她本以為她會懦弱地流點眼淚來試圖向父親證明,她是認真的,認真喜歡駱朝安,可是她發現父親根本不在意,不在意周蘅對駱朝安是什麽情感,也不在意駱朝安到底待周蘅如何,隻是很理智地,如同對待一道數學題或者對待他案前的一卷文宗,分析地很透徹,不帶絲毫個人感情色彩。

    等到周仲齊一圈跑完,回到他們談話的地方,周蘅休整了一些時間,醞釀出一些情緒,“爸,我不會和他就此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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