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無形的不朽(1/2)

    20—1  無形的不朽

    周蘅回家後，發現家裏有客人，爸爸的曾經的大學同窗。

    “不是說和可可去散心的嘛，怎麽有空跑回來？”媽媽在廚房裏忙中午飯，正好周蘅回來了，有個打下手的了，“我說出去吃，你爸非得要在家裏，弄得我措手不及。”

    “你爭氣點啊，不能丟人啊。”周蘅蹲在地上給媽媽剝蠶豆。

    “可可真和她那個男友分了呀！”

    “嗯。”

    “到底為什麽？”

    “那男的瞞著可可各種……反正亂搞男女關係，可可一直睜一隻閉一隻眼。”

    “分了好，這種男的，結婚前都三心二意的，結婚後更不會好到哪裏去。”媽媽不再替可可惋惜了。

    “媽，如果男的不忠誠的話，女方真得可以感受到嗎？”

    “心在不在你身上，你能沒數？”媽媽權以為周蘅是在說可可。

    “那如果心在你身上，但是未必全在你身上，怎麽算？”

    “什麽叫未必全在，你在說誰？”媽媽到底是女人，且是過來人，她一邊炒菜一邊瞥一眼周蘅，“有喜歡的人了？”

    周蘅顧忌著今天家裏有人，不是和父母開誠布公地談自己事的時機，她搖搖頭，“不是跟你討學經驗嘛，我本來就比可可她們落後一大截啦。”周蘅話說得比較含糊，沒有正麵回應媽媽的問題。

    媽媽還是那句話，找對象，人品放在第一位，對待感情全憑一顆心，真心、良心、恒心，所以即便對方喜歡你，可是不能全心全意地對待你，那也是惘然。

    周蘅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受教。

    媽媽從爸爸老家鄉下移栽的木槿開花了，白色重瓣的花朵，擱在陽台的角落，在一片綠植裏尤為的顯眼。當年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外公不太同意，無非是爸爸是農村出身，家裏也沒什麽穩妥的生計，無奈媽媽堅持，她跟外公說，除了周仲齊沒錢，你們還能挑出他別的毛病嘛？

    事實證明，媽媽堅持對了，爸爸始終對媽媽如初，周蘅印象中他們從沒吵過架，即便爭辯幾句，爸爸也會讓著媽媽，戲言，算了，看在當年你沒嫌貧愛富，委身於我的份上。

    周蘅知道媽媽移栽的不隻是一盆觀賞盆栽，而是對爸爸故土的一種尊重甚至是愛戀，爸爸每年帶媽媽回鄉下，她對爸爸那裏的故土舊人都很熱情，這大概就是愛情的最高境界了，愛屋及烏。

    爸爸的大學同學姓張，早些年在北方做生意，如今舉家遷回原籍了，有點事想請爸爸幫下忙，飯桌上媽媽隨著爸爸後麵稱呼對方老張，再三表示廚藝有限，希望客人不要介意。

    老張很給麵子地稱讚媽媽，當年我們個個都羨慕仲齊呢，哪能世事讓他如願，娶了個美嬌妻，再把他伺候地服服帖帖，我們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呢，再說季大美女做得菜已經很不錯了。

    媽媽臉上難得的羞澀，一頓飯也吃得其樂融融，對方順帶著還關心了下周蘅的情況，末了還是落俗套地問了句，談對象了嘛。

    “沒呢，木頭疙瘩一個，沒人要。”媽媽當著外人麵數落周蘅。

    “瞧你這話說的，男才女貌生得孩子還是木頭疙瘩，那我們生得孩子就該扔掉了，我看是你們管著孩子，眼光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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