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見,晚安

19—3 這樣的收捎

19—3 這樣的收捎 駱朝安在周蘅這邊洗漱完,周蘅在打客房服務,隨即昨天見到的那位秦副理就送了一包衛生巾上來,周蘅萬分感謝,給杭可可送過去了,秦副理剛想離開,卻看到駱朝安從周蘅的臥房裏走出來。 駱朝安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樣跟秦副理打招呼,“早,秦副理。” “……早,駱先生。” 正好周蘅從杭可可臥房裏出來,駱朝安讓她收拾下,一起到樓下吃早餐,周蘅跟沒聽見似的,與駱朝安擦肩而過,駱朝安抓著她胳膊,聲音不大,但是旁邊的人足以聽得到,“她來例假了,你也來了?” 如果有誰這個時候遞個棒子給周蘅,周蘅會毫不猶豫地敲駱朝安一棒,“我不吃,我換完衣服就要走了。” 駱朝安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周蘅進臥房了,關門,駱朝安一副碰一鼻子灰地尷尬,看看秦副理,他收回想敲門的手,“嘴巴叼得很,昨晚就喊這裏東西不好吃了。” 秦薈如禮貌性地微笑回應了下駱朝安的抱怨,駱朝安拎著筆記本電腦好脾氣地叮囑周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別再丟三落四的。 秦薈如認識駱先生這五年裏,頭一次見他帶女人來這裏,也是頭一次見他從女人房間裏走出來,一向清高自負的駱先生竟然給一個小女生賠笑臉,還一副寵溺的口氣慣著那個女生,秦薈如說不上來是羨慕還是嫉妒,其實駱先生對於她來說,無非就是一個長相出眾一點的客人。 她記得第一次見駱朝安,她還沒有副理這個頭銜,他喝得微醺,錢夾掉在他們消遣的包廂裏,同事送到他們行政房這邊,秦薈如聽說是席總的朋友,連忙給對方送上去了,駱朝安見到敲門的是個女士,連忙轉身滅了手裏的煙,他從錢夾裏抽出一張歐元紙幣遞給秦薈如,說謝謝她,他剛回國,錢丟了還好,他目前在換國內駕駛證,丟了身份證就太麻煩了。 秦薈如說這是他們禮賓客服該做的,不能要駱先生的錢。 駱朝安說無妨,就當他給的小費吧。 第二次見駱朝安是半年以後,他打電話到客服那裏,說他的煙把他們的被子燒破一個洞,秦薈如和同事給他換床鋪時,他頭一次對秦薈如笑,他問秦薈如要不要賠償,秦薈如是那種不會和客人說笑的人,隻會禮貌周到至上,她很認真地搖搖頭。駱朝安挑眉,說即便她不要他賠償,他也不會給她們小費的,因為前幾天他去台灣公差,攔計程車時,喝得迷迷糊糊,把四百塊人民幣當新台幣付了車資,他正怨念中呢。 和秦薈如一起的同事都被駱朝安逗笑了,秦薈如想不到駱先生也有如此俏皮的一麵。 秦薈如在這個職位上,見過太多的有錢人,比駱朝安有錢的大有人在,可是像他這種清冷篤定的客人確實很少見,其實昨晚他來,主動讓出他習慣住的這間套房,秦薈如就大概猜到了,隻是她不確定駱先生中意的女生是哪一個,直到他讓那個女生給他拿行李,秦薈如才確定了駱朝安喜歡女生的樣子,確實與她有些出入,女生很年輕,很俏皮,性格很溫婉但不失脾氣。 原來駱朝安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也會有一般男人的卑微模樣。 「世人萬千種,浮雲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秦薈如和好友念叨過很多次,她有個客人很有氣質很俊秀,至少在她眼裏,把所有男人比下去了,但是她向來很清醒,斯人從不屬於自己。 秦薈如與駱朝安一起出去,他往西邊的套房去,她往東側的電梯門走,各奔東西。 其實,這樣的收捎,她也算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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