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生萬千歡喜心(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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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父親對她的愛，周蘅印象中的周仲齊都是不苟言笑的，他向來不嬌慣周蘅，周蘅記事起，周仲齊從未對她說過勉勵親和的話，一向都是個慈父模樣，可是當時已經十歲的周蘅，周仲齊抱在懷裏，心痛的神色周蘅至今都記得，他說知道周蘅舍不得外公，他們每個人都舍不得，可是現實就是外公走了，他們每個人都很傷心，外婆，媽媽，舅舅……，早早現在是個大姑娘了，不能再任意胡鬧了，逝者已逝，入土為安才是對死者最大的敬重。
周蘅被莫名跳出的回憶扯了扯心，一慟，她微微睜開眼，駱朝安的手還在替她掖被角，周蘅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駱朝安見她眼角帶著淚，蹙眉問她，“怎麽了，做惡夢了？”
“駱小叔，如果我爸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怎麽辦？”周蘅醒來第一句就這麽問駱朝安，著實問住他了。
“你預備怎麽辦？”駱朝安先問她了。
周蘅老實地搖搖頭，她這樣的態度讓駱朝安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揉揉她的頭發，“放心，會同意的。”
“你為什麽會篤定？”
“因為我會讓他看到我的誠意。”
“你的誠意是什麽？”周蘅好奇。
駱朝安拉開周蘅圈著他脖子的手，順勢合衣躺在周蘅的旁邊，托周蘅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你認為我的誠意是什麽？”
周蘅：……
二人再次四目以對，駱朝安的眼眸此刻看起來溫潤如水。
“相比信誓旦旦的保證或者承諾，我起碼盛意拳拳地想過，和你一直走下去。且我有和你一起走下去、在你父母那邊看起來算是資本的東西，這就是我的誠意。”
周蘅被駱朝安甚篤的眼神說服了，遇到他之前，周蘅是不信緣分的，起碼她二十四年來自問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她始終拿著愛的號碼牌排隊呢？始終遇不到一個人發自內心地歡喜的人。
然後，她就遇到了駱朝安，而且駱朝安竟然也喜歡她，且遠遠比她想象中的喜歡。
此刻她枕著駱朝安的手臂上，還是有些妙不可言的沾沾自喜，因為駱朝安在周蘅眼裏，除了脾氣陰晴不定點，她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你對你的初戀也說過這些話嘛。”
周蘅煞風景的一句話瞬間讓駱朝安失了興致，他不解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睡覺！”
說著，駱朝安起身關了主燈，他還想替周蘅把她這側的台燈滅了，周蘅不肯，她說習慣有光亮才能睡著的。
“我習慣沒有光亮，看來我們需要磨合的還有很多。”駱朝安搬著筆記本坐到落地窗的沙發上去了，他借著落地台燈的光忙本該白天結束的工作。
屏幕透出的藍光照得駱朝安的臉有些慘白，他十指在鍵盤上的斷斷續續地敲擊著，周蘅睡意全無，“駱小叔，你非得現在寫嘛，聲音很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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