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隔牆不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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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向,開門啊!最近是不是攤上什麽事兒了,出來咱一塊扛啊。”
伴隨著時斷時續的敲門聲,唐荼的聲音傳了進來。
隻是他的聲音不再如同往日一般粗豪,反而帶著點心,似乎是怕惱到居室中的人。
但居室裏並無聲息。
沒有回應。
屋裏一點光亮也沒有,黑漆漆一片,入眼盡是黑暗,看不見半點光影。
居室裏本該至少有些來自瑩草燈的幽幽微光,可現在這些微光被有意蓋在衣物下,透不出半點光線來。
瞿向靠著牆,低著頭,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坐在角落裏,手邊有罐已然空空如也的酒甕。
他向來不喝酒,至少此前不喝。
因為他覺得,酒會攪亂人的性情,迷芒人的心誌,有百害無一利。
但今,他終於發覺,原來酒真的是好東西。
喝得多了,就能借著酒意把壓抑在心底的鬱氣發泄出來;再多喝一些,就能醉的不省人事,忘記自己做過些什麽。
忘掉那些讓人覺得糾結痛苦的真相,忘記那些殘酷冷厲的現實。
他的確是瞿向,是曾經太華外門的販,是唐荼的朋友,司昭軍的一份子。
但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玄十三號。
對這名字的由來,他甚至有些記不清了,童年的印象非常模糊,記得清楚的,唯有這個名字和自己的歸屬,以及來這裏做些什麽。
當初如何通過入門檢測,如何通過背景檢查,這些他不清楚,隻知道自己在十二歲那年進了太華,成了這個這個宗門的一份子。
“太華瞿向。”
等到外麵的敲門聲消失,腳步聲漸漸遠去,瞿向才敢微不可查地輕語。
然而這個稱呼並不準確,他真正的名號,應該是門玄十三號。
門幾乎什麽都沒有給他,包括名字。
在入太華前他甚至不清楚,那是個什麽地方,除了一些必要的偽裝訓練,一條簡單至極卻不得不遵從的命令和一個名為羽十封的直屬上司以外,他沒對門有更加深入的了解,也沒得到另外的東西。
少時的瞿向並未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同,但瞿向不知道的是,自己是羽十封親自挑出來的,除了他以外,再沒有這樣的例子。
然後瞿向就在太華紮了根兒,安定下來,一直到現在。
他沒有接到過任何指令,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當做沒事人一樣生活,並且心存僥幸,覺得可以一直這麽下去。
但一個月前,陳當和一個黑袍人來找到他。
瞿向不想那麽做,但他更害怕自己暴露以後,唐荼、陸淵和其他人會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瞿向已經在太華待了八年,從懵懂無知到成人自立的這段時間,都是唐荼和太華的師兄弟在陪他。
瞿向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一麵,冷靜,睿智,沉著,應變能力強等等等等的優秀素質,但他仍然不敢去想暴露在陽光下的那一。
縮在角落的瞿向捏緊拳頭,手臂顫抖,指掌咯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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